“裘相此言差矣!”李太尉曾經受過白先生的恩,此刻聽到有人質疑白先生,自然是沒忍住挺身而出:“白先生的醫術聞名天下,都說沒有他治不好的人,只有他不願意治的人,怎麼可能是邪門之術!”
“李太尉,治不好的人就不願意治,這個道理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吧?”昨天受了一天的氣,加之一晚上都沒睡好,裘海德自然沒什麼好氣了。
“可不管什麼疑難雜症,只要到了白先生的手中就是藥到病除,這件事恐怕大家都有所耳聞。”李太尉和裘海德在朝中的地位相當,自然是不會這這點小事上甘願退讓的。
眼看著他倆就要吵起來了,皇帝的臉色便就越來越黑,到後來更是氣得一拍龍椅:“你們倆有完沒完!當朕是個擺設嗎!”
天子之怒,雷霆萬鈞。剎那間,整個大殿跪了一片人,個個兒都在高呼皇上息怒。
看著安靜的朝堂,皇帝愁苦的捏了捏眉心,抬手一揮:“行了,君玉的腿好了是好事,白先生的醫術朕也有所耳聞,若是太醫檢查後沒問題的話,聖旨就由君玉去傳吧!”
“皇上!”裘海德當下就不兩句的時候,皇帝眼睛一瞪。
“這個案子本來就是君玉在查,之前因為行動受限所以進展緩慢,如今既然他的腿已經無恙,那不如就讓他繼續查下去,難道裘相對此有意見嗎?”
皇帝這番話咬著牙吐了出來,落在誰的耳朵裡都覺得振聾發聵,裘海德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
“皇上,微臣只是擔心君瑞王大病初癒,身體不能負荷如此重任。”裘海德把頭低下,說得異常誠懇。
聽了這話,皇帝挑了挑眉,一旁的宦官已經跟了皇帝幾十年了,眼下看到皇帝的反應,自然一下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立刻宣佈退朝。
三呼萬歲之後,百官皆退。
大殿門口,沈易安跟裘海德不期而遇。
“景瑞王好計謀,微臣自愧不如。”裘海德陰陽怪氣的攔著沈易安這般說道。
聽了他的話,沈易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道:“本王不知道裘相在說什麼,借過。”
看著沈易安的背影,裘海德氣得牙根癢癢,但是卻沒有辦法。
誰讓他是皇室子弟!他裘海德就算是再手眼通天,也不能在皇家的地盤撒野。
沈君玉接到聖上口諭之後,先是經太醫檢查了他的雙腿,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再帶了一批禦林軍,浩浩蕩蕩的朝著牛眼山去了。
整個傳旨的過程異常順利。在帶著胡之睿等人回城領封的路上,沈君玉和胡之睿交代了許多細節。當他聽到所有關於景將軍一案的細節之後,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古忠良將相,又有幾個能永得皇帝信任。
胡之睿留了個心眼,沒有把小蛋黃的身世說出來。他也在擔心,要是有人知道小蛋黃的存在的話,會不會對小蛋黃不利。
雖然小蛋黃眼下在玉華鎮,說起來還算是安全的。但是這個世上人心最是難測,若是被別人知道小蛋黃的存在,終究是給他多添一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