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鄭婆子和張婆子被指控為惡意陷害,至於金豆子的來源,公告上沒有交代,除了沈易安和他的手下以及左明宇還有當天在堂上的官差之外,沒人知道。
沈易安很清楚,瑾瑜公主收買兩人的事情是不能公諸於眾的,所以就算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
畢竟,留著瑾瑜公主還有用處。
“這麼說,她知道我和胡之睿他們的關繫了?”顧念吹了吹手裡的茶碗低聲問道。
“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沈易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顧念,始終沒有挪開半分。
“對了,一直沒有問,胡之睿的事情怎麼樣了?”顧念說著,放下了茶碗。自從那日一別,顧念就再也沒有打聽過胡之睿的訊息。畢竟她明面上跟胡之睿是完全不相幹的兩個人。
聽了她的話,沈易安抿了抿嘴唇,似乎很不滿顧念在他的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一切順利。”除了這四個字之外,他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似乎是感覺到沈易安的不耐煩,顧念站起身,沖著沈易安福了福身子:“這一次多謝景瑞王爺仗義相助,日後若是有機會,顧念定當結草銜環,以報王爺大恩。”
看著對他這樣陌生的顧念,沈易安忍不住嘆了口氣:“念兒,一定要這樣嗎?”
“不知王爺說的是哪樣?”顧念反問道。
“……”沈易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噎了半天之後,滿肺腑的話,最後只化作一聲嘆息:“算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多謝王爺!”顧念不怕死的又補了一句。
剛起身走過她面前的沈易安當場頓住了腳步,下一秒,他回身逼視著顧念,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憤懣:“你總說我不相信你,可是你也一樣,你也不相信我!”
“王爺言重了。”顧念自然是知道沈易安到底在氣惱什麼,但是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顧念!”這是沈易安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喊顧唸的名字,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落入人的耳朵裡,卻總覺得有萬鈞雷霆,似乎分分鐘就要把人炸個稀碎。
“民婦在。”顧念卻絲毫不畏懼,低垂著眼眸,擺出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樣,活活把沈易安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罷了罷了,本來就是自己不佔理,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這麼想著,沈易安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吐出來,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臉的平靜:“走吧,我送你回去。”
“怎敢勞煩王爺!”顧念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會不會把沈易安氣死。
“我願意不行嗎!”說完,沈易安氣得轉身就走,彷彿渾身上下都包裹著躁動因子,隨時能把周圍的一切轟個粉碎。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東塵西明和南漠不由得提起了小心髒,戰戰兢兢的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還保持著一臉得體微笑的顧念,不由得在心裡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雖然他們家王爺一直對外都是一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但是他們十分清楚,平時沈易安不動怒,一發火就是雷霆之怒,能把人嚇死的那種。
“姑……姑娘……”東塵嚥了口口水之後,小心翼翼的看著顧念,道:“我們走吧,主子他……”
“受累了。”顧念不等東塵說完,斂去了一臉的笑容,抬腳走了出去。
看著顧念跟沈易安一樣帶著滿身的躁動因子出門,三人面面相覷。
“這夫妻倆……”東塵下意識的嘟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