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找到這裡”霍曉玉問。
袁秘書:“這塊墓園是村裡的土地,外人要買墓地,本村人免費,就是地段沒商用的墓地風景好。刻碑的石匠是我們本村人,是他告訴我的。”
霍曉玉說道:“都說袁秘書手眼通天,他們低估你了,你連地府的門路都摸的很清楚。”
袁秘書不說話,到了墓園門口停車場,他從後備箱裡搬出紙紮的寶馬車,小別墅,遊艇,甚至還有尚未正式上市的新款蘋果手機。
霍曉玉好奇的拿著,“厲害了,我都沒買到,我媽在陰間先用到了。”
袁秘書將紙紮貢品一件件投入門口專門用來燒祭品的火化池,“這裡不興送花,我就入鄉隨俗送些紙紮。”
堂堂公務員預備役對封建迷信活動得心應手。
霍曉玉拿出口紅,旋出膏體,在蘋果等紙紮上寫下收件人母親的名字。
也不知這種中西合璧的騷操作是否有用,祭品這種東西,與其說是送給死人的,不如說是活人寄託哀思,用來安慰自己。
袁秘書開車送霍曉玉回家,一路無話。
山海印象,夜深沉。
袁秘書送霍曉玉到了房門口。
“那麼,晚安。”他說。
“晚安。”她說。她掏出鑰匙,開門,她沒有喝酒,卻兩次都選錯了鑰匙。
該死。
她選了第三把,終於開啟了房門。
她逃也似的走進去,關門,靠在房門上,用力的踢掉高跟鞋,像是要擺脫什麼,脊背卻緊緊貼在門上,捨不得離開。
她雙手抱胸,做出防禦姿態,像是與某種東西對抗,掙紮。她昂頭,大口大口的呼吸。
突然,她停止呼吸:好像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
那麼,此時的他……
她咬了咬唇,蒼白的唇被她咬的嫣紅。
她轉身,右手像是著魔似的,緩緩伸向門把手。
咔噠!
門開了,這個聲音小的平時幾乎可以忽略,今天卻聽起來像是一聲炸雷,嚇得她渾身哆嗦。
她害怕了,門把上的手越抓越緊,藍色血管從白皙如玉的手背上爆起,繃緊的似一根根琴絃。
理智開始抬頭,她正欲放手關門,門卻被一股蠻力推開。
一瞬間,她和他的目光相撞,猶如炸雷後的閃電。
他和她擁吻在一起,他煩躁的抽出領帶,用力過猛,襯衣領尖上固定領帶的水晶領扣被飛速抽出的領帶抽斷了細線,叮咚一聲落在地板上,滾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