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可真不知好歹,怎麼做了禦醫了不起是麼?你以為就你能,別人全是傻子。你與其操心別人還不如操心自己把醫術再提高一下才好,莫不要做了史上第一個嚇死病人的郎中!”趙虎大聲道。
“這位大夫,您不必再說什麼了。我們就此別過吧!”塵香也不想在糾纏下去,一會不知道還要怎麼樣,本來好好的置辦嫁妝的事情倒被攪了個稀爛。
“告訴你!我們主子是婦科千金聖手,別說什麼疑難雜症,給人開膛破肚也能給原模原樣的封好。”趙虎氣不過藉著說道。
周圍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事前所未聞,這漢子該不是失心瘋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陳靜之也是一驚,繼而面陋喜色,隨即就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這一瞬間變換了三次面容,自然引起了趁此昂和趙虎的注意。
“怎麼你這是設麼意思,我趙虎雖然沒你們這些酸書生讀的書多,可也從來不打誑語。”趙虎一下子暴跳如雷。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被這麼質疑,自然是忍不住的。
“你說的這些,我也曾聽說過,而那位老前輩隱居鬼谷,這麼多年來從不曾踏足谷外一步,怎麼可能有你們這樣的徒弟呢!”陳靜之說道,眼神飄向了遠方,似是對那位口中的前輩極為尊崇。
“瞎說什麼呢?我們主子可是女子,年紀都能做你女兒了,什麼前輩不前輩!”趙虎沒想清楚就脫口而出道。
“什麼?!還真是女子。你剛剛說的她,不你主子真會這些,人如今在哪?”陳靜之急忙拉住趙虎說道。
“少拉拉扯扯的,我家主子就住在西城外的莊園裡。”趙虎開啟陳靜之的手說道。
“哎哎,你幹嘛呢,你還想動手是不是?”此刻那陳家的車夫已經牽著馬車過來了,這個老實人竟然還牽來了趙虎的馬車。
“無事無事,是我拉著他不放的。這位兄臺,壯士這就帶我去見見你們主子吧!”陳靜之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急切地說道。
“我們主子不見外客,大夫還請不要難為我們。”生怕趙虎再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來,塵香趕緊說道。
被拒絕的這麼幹脆,陳靜之還是第一次遭遇。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有沒那麼多心機,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正焦急的時候,眼角掃到街邊正在緩緩前行的那對小夫妻,立時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大聲說道
“若是你們帶我去見你家主子,說不定那小娘子就不用將肚裡的孩子打掉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趙虎和塵香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陳靜之又在抽什麼瘋。不過這一切肯定是和趙虎所說的衛長歌會開膛破肚有關。
“大夫,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人被開膛破肚還怎麼活。”塵香慌亂地說道,這人簡直是難纏,若是再招惹回去,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來。
趙虎也瞬間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關節,心裡惴惴不安起來,心裡暗怪自己太沖動了,噴上這麼個瘋子。
“我曾聽鬼穀神醫老前輩提起過,人的五髒六腑和動物的差不多,那女子心疾,咱們給她把心髒換了不就好了。”陳靜之興奮地說道。
唰,大家的臉色變得蒼白,折磨不是個魔頭吧,換心,那可是人之宮,稍有差池就得完蛋,但怎麼看他說出來那麼簡單,還帶著興奮。
“陳大夫,您說的天方夜譚,我們就當作從未聽見過,勸您這樣的話也不要再隨意說出來了,惹得別人非議。”塵香說罷拉著趙虎就急匆匆離去。
“我說的是真的!我曾親眼見過!”陳靜之追上去說道。
“那您去找那位告人好了,想必您有辦法的。”塵香簡短說了幾句又開始往前走。
“他死了!”陳靜之又說道“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你們又怎麼知道你家主子就願意趟這個渾水,學醫者當以天下蒼生性命為重!若是見死不救,你們知道這是多重的業力麼?!”
這倒是鎮住了塵香和趙虎二人,那時候的人還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佛教之興盛就是最好的明證。
塵香此刻只想到衛長歌馬上就要生産了,而那女子同樣也是孕婦,若是真的墮了胎,老人不是說有那難産死了的孕婦或者小孩子,因為心有怨念,在人間久久徘徊不去,不能得入陰府,就會找替身,在那些即將臨盆的産婦見門口守著,伺機害人性命。
想到這個,塵香只覺得身上一股寒氣繚繞不去,衛長歌可千萬不能有事,大不了讓他去一趟,這人就是在醫術一途上所有沉迷,這半天的相處,心地倒並不壞。
“你少拿這個來嚇我們。”趙虎滿不在乎的說道。
塵香卻瞪了他一眼說道“那您就和我們去一趟吧,不過可不保證我們主子會這個。到時候還請您見諒。”
“我不會糾纏的。若是真的不行,也是那夫妻二人沒有子孫緣,怨不得別人。”陳靜之說道。
塵香對陳靜之的話深以為然,事不宜遲,上了馬車,由趙虎在前引路,陳府的馬車跟在後面,一行人向西城駛去。
“真是晦氣,遇上這麼個人。本來還打算給你買點布什麼的,眼看日子近了,你也得多做幾套新衣服才是。不然像什麼樣子!”趙虎邊幹車邊悶悶不道。
塵香此刻也是滿腹心事,正在思考等下要怎麼說才好。聽到招呼的牢騷滿腹,不由苦笑
“不過一會的功夫,今日不成,明日我們跟主子告了假再去也使得,你不要放在心上。”
趙虎聽了塵香的安慰,回頭看看陳家的馬車卻是滿心的不願意。陳靜之卻靜坐車中,一點聲息都沒有,趙虎氣不過,就和陳家那老實的馬夫找藉口爭論了起來。一路上就圍繞著誰家主子醫書更高明,說個不停。
趙虎為了顯示衛長歌,就把在鳳凰山和澄安縣的事情都說了個遍,塵香幾次出言阻止都沒能起效。而車中閉目養神的陳靜之卻把這些事情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對衛長歌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