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江剛剛還以為逃過一劫,只要回到縣衙,就沒事了,哪想到半路冒出這個憨貨。是硬撐一陣還是就這樣招了,魏大江這個損貨,立馬就選擇了後者。
“我說,我說,別打了,就是梅縣令家的小姐,梅思雨讓我這麼幹的!”
話一出口真是石破天驚,梅嶺臉上死灰一片,那衙役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想立功,卻原來自己捅了個窟窿,以後,那還有什麼以後啊!
徐世明心下一喜,面上卻裝著驚恐不安
“你胡說些什麼?!”作勢就要上去踢打魏大江。
一開了頭,魏大江反而鬆了口氣,猶如決堤的江水,很快將所有事交代了個一幹二淨。
徐世銘卻還是沒放過他,狠狠打了幾拳,看得衛長歌一陣惡心,惺惺作態!
梅嶺此刻陰沉著一張臉,見事情已經敗露,他還能說什麼?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梅夫人此刻只想說,蠢貨!真是蠢貨!這事鐵定是要讓徐家知道了,本來徐世銘對這樁婚事就十分不滿意,這次抓住這樣的把柄,怎麼會放過她。
若是再傳揚出去,別說徐家不要想,只怕一般的貧苦人家也不會娶她這樣有汙點的人。
看著徐世銘的樣子,梅夫人心裡也是惡心的不行,可在場面上,大家都只能端著,只不過丟的是自己的人,格外難受罷了。
衛長歌可沒空在這幹耗著。
“梅縣令,這人所說,有辱我的聲譽,請大人還我一個清白!”
“是啊!梅叔父,我和思雨訂了婚,可這魏大江說我和衛神醫來往過密,思雨就指使他做下這等事,我們徐家可是詩書傳家,這樣的事傳出去,我們徐家還怎麼在澄安縣立足?思雨還怎麼嫁到我們徐家去,還未過門,就有如此心腸,若入了我家宅院,豈不是一家都要被攪得雞犬不寧!”
“賢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等潑皮無賴說出來的話怎麼能信!”梅嶺道。
“哦?那想必梅小姐那等長在深閨,教養得當的人說出來的一定可信了!”衛長歌不緊不慢的說道。
徐世銘見戲也演了,話也說了,此刻就看衛長歌怎麼處理吧,一想到這個,徐世銘心裡就是一陣振奮,在他眼裡,誰碰上衛長歌都只有吃癟的份,戰鬥力爆表啊!
梅嶺怎麼也沒想到,衛長歌真的敢當眾落自己的面子,眼下梅思雨不來還能抵賴,若是來了,就算被自己抹平了這事,名聲也不好聽了。
“此案疑點重重,事涉多人,待本官回到縣衙,再細細審問,必給你二人一個交待!”
“怎麼,事涉自家,梅縣令就要避重就輕了麼?你的侄女名聲重要,我的名聲就不重要了麼?!”衛長歌心裡打算,這次一定要把梅思雨揪出來,好好整治一番,前幾次自己沒“回敬”,倒讓她膽子大到這個地步,若是再放過,下次恐怕昏過去的就不是李大牛,而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