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神醫!人已經抓到了,正好我有事找你,咱們借一步說話吧!”梅夫人說道。
“今日事了我親自上門,此刻還是容我把眼前事了結了吧!”衛長歌一福道。
兩人一說話,倒是提醒了梅嶺,他故作鎮定,站起來道。
“把人帶回去,在這裡亂糟糟的能問出什麼來,既然他這段時間不在鳳凰山,還能找到這裡,說不得還有其他同黨在這,若讓那人混在這裡,聽到了,怕就不好抓人了!”一邊說著還向周圍張望了一番,似是真有這樣一個人。
衛長歌心中冷笑,這夫婦兩還真會來事,一個要把自己調開,一個這是已經準備要把屎盆子往自己這些人身上扣了。真當她是傻子麼,剛要開口,卻見那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少年路無缺站了出來。
“大人,敢問您為何判定這嫌犯的同夥就是鳳凰山的人?”
雖然他已經竭力平靜了,如果仔細聽還是會發現,聲音裡有一絲顫抖,衛長歌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路無缺還真有意思。
“本官只說此人在山上,可並未說就是鳳凰山的人,你故意歪曲我的話,是何居心?!”
咻一下,路無缺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憤恨和恐懼。是的!沒變!一摸一樣呢!當年他們家一夜間覆滅,他被母親藏起來,可年幼的他哪裡敢一個人待在那黑乎乎的地方,跌跌撞撞跑到了祖父的書房,卻看到祖父和父親都被人壓著跪在地上。
本能讓他不要發聲,那人高高在上,也是梅嶺這樣,不管祖父和父親怎麼哀求,都咬定他們犯了大罪,直到祖父年老體弱,挨不住了,才認了罪。從此顯赫一方的陸家煙消雲散,他逃到這窮鄉僻壤的李村,改姓為路,才算活了下來。
李水擔心路無缺惹上官司,見梅嶺臉色不善,趕緊拉了拉路無缺,示意他閉嘴,不要再說了。
難道這路無缺和梅嶺有什麼過節,不應該啊,這李村是從另一個縣遷過來的,可沒聽說梅嶺在那裡任過官。衛長歌看著眼前的少年,心思急轉。
“草民怎敢曲解大人,只是這裡盡都是我鳳凰山的人,若大人今日的話傳出去,有那有心人一傳播,於鳳凰山的聲名有礙,所以草民才有此一問。”哪知路無缺還是繼續說道。
李水心中焦急之下,就要拉著路無缺走。
“怎麼,你敢質疑本官?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這麼急切,難道魏大江背後的人就是你麼?”
徐世銘看火候差不多,也插了進來,“梅叔父,我看這事就在這裡處理好了,這裡是案發現場,苦主都在這,若是當場破了這案子,於您也有好處。”
見梅嶺要胡攪蠻纏,衛長歌冷笑一聲站出來,也不拜,直接道
“這裡除了你們三人,就只剩我們這些鳳凰山的人了,梅大人,您那麼說,不得不讓人多想呢!”
“對嘛,人都抓住了,就讓他招了不就行了,梅叔父,你弄的這麼麻煩幹什麼!”
徐世銘怎麼說也是自己未來的侄女婿,總不能當著外人呵斥。可衛長歌自己更惹不起!事情一下僵在了這裡。
那衙役剛剛插不上話,此時見梅嶺面露難色,以為到了自己出頭的時候,狠狠踢了一腳魏大江,“還不說是吧!”作勢還要再踢一腳。那時候哪裡會和犯人講人權,被打死打殘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