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歌心思急轉,回憶當日為曾如蘭接生,確實是胎位不正造成的,但自己不懂中醫,脈象如何是不清楚的。難道這裡面還有隱情?
像是知道衛長歌在想什麼,徐世銘接著說道“她自然沒那麼大的膽子對曾如蘭肚子裡的孩子做什麼。”
“唔”衛長歌對著窗外長舒一口氣。
“她對付你第一次不成,還會有下次,你打算怎麼辦?”
馬車平穩的行駛著,衛長歌此刻靠在車壁上,涼風習習,愜意的眯上了眼。
“不怎麼辦。我不過是去看看自己的病人。”
徐世銘瞬間瞭然,渾身為之一輕,也學衛長歌靠在了車壁上,哼起了小曲。
卻說,梅嶺興沖沖而去,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卻被半路殺出的流雲弄了個雞飛蛋打。回到家氣急敗壞的向內堂走去。
梅夫人得到訊息,還沒動作。就見梅嶺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你教的好女兒,連人家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就敢找人的晦氣。”
“老爺這是怎麼了?快坐下歇歇,您午飯還沒吃吧,我給您在廚下留了酥肉和珍珠魚,都是您愛吃的。”梅夫人笑眯眯地,轉而吩咐下人“還不快去!等著我請你們麼?對了,井裡湃的西瓜,切半個來。”
梅嶺看著夫人殷勤地侍奉,心下一軟,轉念想到今日可能得罪了太子,怒火又燒了起來。
“老爺,您喝茶”梅夫人,接過下人泡好的茶,親自奉了過去。
不想梅嶺接過茶,卻狠狠放在了桌子上。“嗵!”一聲。茶水四濺,梅夫人頭臉上也被濺了幾滴,燙得她急忙後退。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你還有臉問我幹什麼!”啪!梅嶺忍不住心中怒氣,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梅夫人的鼻子罵道“你不是一直自恃書香門第麼,你不是到處給人說思雨教的多好麼?那你就給她好好教教什麼是婦言福德!”
梅夫人楞在當場,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見梅嶺正在氣頭上,又不好詢問。
“對了,那個孽障呢?給我把她叫出來!”梅嶺大聲問道。
“思雨正在房裡給您繡長衫呢,上次您和李員外吃飯回來,誇了一句那李員外的長衫。思雨就從那李小姐前要來了樣子,這幾天就趕著繡呢。”
梅嶺聽了,想起這個侄女以往乖巧聰明,對自己也十分順從,臉色稍薺。冷哼一聲,端起茶喝了起來。
一會僕人來報“門上的婆子說,小姐上午起來不久就出門去了,說是奉了夫人之命去彩雲閣買些金線。”
“哦,是我讓她去的,我昨日看那長衫顏色,用金線點綴衣角會好點。”梅夫人急忙掩飾道。
“嘩啦!”梅嶺將茶杯掃到了地上。
“你還替她掩飾。她若真是聽你的話才出去,你怎麼會不知道,別給我說你記錯了。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一個姑娘家還在外面,我看她的膽子就是你給慣的!”
梅夫人一擺衣袖,下人魚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