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頭,怎麼樣了?”
到了晚上,這賈貴一看楊捕頭來了,便上前遞上一壺茶,順便問問他早些時候去衙門的那些江湖人他是怎麼處置的
“好你個賈貴,把這燙手山芋扔給我,這些人分明找的就是那女流氓,你怎麼還謊說不認識?”楊捕頭故作義正言辭的瞪了賈貴一眼。
這賈貴果真被嚇了一跳,“什麼?!您不會告訴他們那女魔頭的去向了吧?!雖說這女流氓的確是陽城一大害,可她畢竟是咱自己人,要是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抓去,那,那……”
這麼明顯的暗示,這楊頭不可能聽不出啊,要是楊頭真就告訴了他們紅蓮的住所,那他不就成了罪人了嗎?
楊捕頭將賈貴的神情看在了眼裡,覺得戲耍他也差不過夠了,於是終於鬆口,“唬你的,他們現在正在縣衙的大牢裡躺著呢。”
呼!沒說就好,賈貴拍了拍胸脯,“楊頭,這些人看著絕非善茬,尤其是那臉上有刀疤的,功夫更是了得,您是怎麼把他們撂倒的?”
楊捕頭喝了口茶潤了潤喉,“這個啊,一包藥粉搞定,我騙他們說我不認識那畫中人,可我們師爺認識,讓他們在衙門裡同我們喝喝酒等師爺回來,轉頭我就讓弟兄們給他們酒裡下了藥,這不,他們現在睡得像死豬一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我們扔進牢裡了。”
“什麼扔進牢裡?”還沒踏進大門我便聽到了那二人在談天,話中還提到了牢裡,是又抓到什麼罪犯了嗎?
他們一見我進來,趕緊站起身,朝我拱了拱手,“婁老闆,您來了!”
我朝他們擺擺手,“都是自家兄弟,不用來這些虛的。”
待我坐下後,我看著他二人,尤其是顯得有些心虛的賈貴問道,“楊捕頭,該不是賈貴他又犯渾了吧?”
“哪能啊,老闆!我現在不知有多聽話,您讓我往西,我絕不往東!您說過不準讓我在惹是生非,我就再也沒有做過那些事!”賈貴趕緊為自己辯解,生怕我不信,甚至還豎起三根指頭,要對天起誓。
“好了,你啊,油嘴滑舌的,直的都給你說歪了。我問的不是你,是楊捕頭,誰不知道就你的性子,能安安分分的給我待一天就不錯了。”
“這點婁老闆可以放心,這賈貴自從來了這笑忘樓後,整個人安分多了,這不,還幫我抓住了一批歹徒。”楊捕頭接收到賈貴的眼神,趕緊向我說好話。
抓歹徒?就賈貴這點三腳貓功夫?“楊捕頭莫要說笑了,這賈貴我比你清楚,他能抓住什麼歹徒,頂多就是抓一些阿貓阿狗什麼的,你就別替他開脫了。”
這賈貴聽了我的話還顯得有些不服,被我用眼睛給瞪了回去,“現在這麼多客人,還不快去招呼招呼?想偷懶嗎?”
賈貴撇了撇嘴,心有不甘的離開了,嘴裡還一個勁的嘟囔,“真是小心眼,還是夏老大好,可惜配了這麼個沒有眼力勁的人。”
這賈貴的話我是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裡,挑了挑眉,看來這些日子裡對他太過寬厚了,既然你這麼喜歡夏荷,那好,改日我便讓夏荷來好好整治整治一下你。
“楊捕頭這麼晚了還不回府上啊?”送走了賈貴,我開始與楊捕頭攀談起來。
楊捕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喝道,“哎,不瞞婁老闆說,這不是新上任的知府這幾日就快到了嗎?我們一幫兄弟都在煩惱該怎麼對付過去。”
“新上任的知府?這我怎麼沒聽老哥哥提起,怎麼,這新任的知府是個昏官?”居然換了個知府,這陽城我們好不容易紮下根,要是來了個棘手的,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以免到時失了先機。
“這倒不是。聽說是個清官,所以他一到陽城定要查縣衙的賬目。”
清官啊,那就好辦了,我們一向安紀守法,要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只不過,既然是清官,那這楊捕頭煩些什麼?
“這楊捕頭的話,我不太明白,我那老大哥雖不是什麼賢官,卻也不是什麼昏官,怎地還怕一個知府查賬?”
“這老爺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可那前任的劉師爺才是讓我們頭疼的地方。”
“可這劉師爺不是讓你們給上報朝廷處斬了嗎?”說起這劉師爺還真不是個人,朝廷撥下來安置流民的款項被他給侵吞殆盡,那可是五萬兩黃金啊!所以這劉師爺被處斬的當天,那是人群湧動,個個都在拍手稱快。
“就是處斬了才麻煩,當時群情激憤,本想拷問出賬本藏在何處再做打算,沒想到為平民憤,上頭下令讓我等即可處斬,這不,到現在我們還沒找到他的賬本,要是這知府一追問,給我們安一個辦事不利的帽子,那我們全都得收拾包袱滾蛋了。”一想到這,楊捕頭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
原來是這樣,這也難怪他會心煩了,“楊捕頭,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同知府大人稟明情況嗎?你們這沒有線索的瞎摸索,自然是找不到什麼東西的。”
“不是我們不想,可都說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況這知府還是太傅大人的乘龍快婿,被調來這麼偏遠的地方,自然是有氣沒處撒,到時我們就都成了出氣筒了,哪還會聽得進我們的話?”
什麼?!他說的話我都沒有仔細往下聽了,因為我聽到了一句話,那就是新任知府是太傅大人的乘龍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