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謙愣了一下,想起當年雞湯的事,心底一陣感動,“你沒必要得罪小人。”姚守傑是眥睚必報的個性,維對會想辦法找她麻煩的。
許妍秋哼了哼,“那種小屁孩我才不怕他!”
他嘆了口氣,“看來最近沒有清靜的日子過了。”
瞧他一臉苦惱的樣子,許妍秋覺得奇怪,“你不是已經離開姚家了?”
姚守謙笑了笑,轉移話題問:“要吃三明治嗎?”
見他又皺起眉頭,許妍秋心裡更不爽了,那個屁孩的出現讓他又不開心了。她不自覺地抬起手撫上他眉間的皺痕,輕輕地道:“了不起店收起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她的話讓他很感動,可是這話也太未經思考了,“別忘了這間店是合夥的。”
“我知道,那我退出經營就可以了。”反正她就是不想讓他受委屈。
姚守謙看她認真的樣子不似說假,心裡覺得奇怪,既然她對他還有感情,為何不肯原諒他?還有,他到現在還想不通什麼叫做真正的道歉?
許妍秋見他眉頭皺得更緊,更不爽了,想起之前偷偷問過江司昊,他說阻撓姚守謙創業的不只姚守傑,還有姚父。
曾經聽姚守傑說過,在姚家他只能活在別人的期待裡,任何不符合期待的事情,姚父都會透過姚母逼迫他做改變。現在姚母走了,他沒有必要再活在期待中,可身為親人的他們如不肯放過他。
想到他一直活在壓力中被迫改變,她的心就好疼,掀唇欲語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姚母頻頻逼他去相親,是否與他們分手有關?
不對,若僅僅只是這種事情,兄長不可能出手結忙,一定還有其他事。
“你……”許妍秋突然住口,她要的是他主動坦白,她幹麼給他提示。
“什麼?”他好奇她的欲言又止。
“沒事。”她扯了扯嘴角。
姚守謙見她不願意多說,必定是與要不要給他重新追求的機會有關。
沒關系,總有機會探出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姚家的事。
“你放心,他不會有機會來亂你的。”他給她一記安撫的微笑。
許妍秋看到他眼中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光芒,心頭一驚,“你要對他做什麼?”雖然不太喜歡姚守傑,但也不希望他傷人。
“太閑就會想要找人麻煩,只是讓他忙一點而已。”他絕對會讓姚守傑忙到焦頭爛額。
“你該不會要害人吧?”他的表情讓她感覺有人要倒大黴了。
姚守謙哼了聲,“哪需要別人害,只會幹蠢事的他就會自己害自己。”頓了一下,“別談他了,總彙三明治好嗎?”
她猛點頭,不得不說他做的三明治比她做的好吃得太多了。
自從範蕙文走後,姚守謙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宅,今天特地回來不是敘親情,而是來給某人警吉的。
一踏進玄關就聽到姚品遠斥責大罵的聲音。他一點也不訝異,就不信父親能夠再繼續容忍姚守傑胡搞下去。
姚品遠一見到大兒子回來,有些驚訝。
自從蕙文走了以後,大兒子整個人像是脫韁野馬般再也拴不住,堅持要離開姚氏,不管他軟硬兼施皆不為所動,父子見面就猶如仇人,到了最後他索性連家都不回了,今天怎麼會特地回來?
姚守傑見到姚守謙,一臉震驚錯愕,他在這個時間點回來是要看笑話,還是要搶奪姚氏接班人的位置?
陳麗吟一臉警戒,知道丈夫一直想把姚守謙找回來,雖不滿意,但誰叫她兒子太不成才,一天到晚捅婁子、收回扣也就算了,現在連挪用公款的事也做得出來。
姚品遠收起怒火,揚起笑容,“你回來得剛剛好,正要開飯。”他給了陳麗吟一記眼神。
陳麗吟接收到丈夫的眼神,立刻吩咐陳嫂開飯。
姚守謙沒有像以前一樣拒絕,來到餐桌上用餐,吃到一半,不意外父親又提起回姚氏的事。
“玩也玩夠了,也該回來幫忙。”大兒子再不回來,公司真的會被小兒子敗光。
“我還沒有玩夠。”姚守謙淡淡回應,不用看也可以知道大媽和弟弟的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