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謙突然發現他並沒有真正的認識許妍秋,本以為她天真單純、很好說話,但實際上她倔強起來,比牛還要固執。
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想法,也探測不出來她在想什麼,她連一丁點的蛛絲馬跡也不願意透露給他知道。
這日,他又來甜食咖啡館當臨時服務生,原因很簡單,曾亞晨懷孕了,基於孕婦最大的緣故,說要休息,誰敢說不準。
而曾亞晨一休息,當然就是由他來代班。不過,他心裡十分清楚,曾亞晨沒有嬌貴到要三不五時休息的地步,只是為他製造機會,畢竟妍秋也很怕曾亞晨有任何的閃失。
他洗好了杯子,正打算做一份三明治給許妍秋,這時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擺明是來看好戲的人。
姚守傑見姚守謙穿著圍裙,嘖嘖嘖了數聲,“林董說在這裡看到你,我還以為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姚守謙僅只是挑了一下眉,淡淡地問:“要用餐?”
“當然,能讓姚先生服務是求之不得的事。”姚守傑嘴角揚起一抹賊笑。
姚守謙看得出來姚守傑是來找碴的,但客人進門,總不能把他趕出去。
他拿起櫃臺的點餐單,帶著姚守傑來到a5的位子上。
姚守傑看了點餐單一眼,故作擔心地道:“如果讓爸知道你在這裡,他不知道會怎麼想,應該會很傷心,好好的姚氏大少爺不做,要來做端盤子的工作。”
“沒有人端盤子,你有飯吃嗎?”姚守謙不冷不熱地回應。
“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姚守傑挑起眉反問。
“你剛才提到父親,我以為你是以姚家人的身份在跟我說話。”姚守謙淡淡反擊。
“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不是說你再也不是姚家人?”姚守傑提醒。關於這一點,他不得不佩服他敢跟父親這麼說。
“你明知道我已經不是了,那你幹麼還來提醒我?該不會跟父親一樣,想讓我回去吧?”
自他離開以後,姚氏的業績一直下滑,倒不是因為他的關系,他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對外,潮流瞬息萬變;對內,老臣、外戚勢力盤根錯節,上面只顧著鞏固權力,下面只會推諉責任,公司不賠錢就要偷笑了,別妄想會賺大錢。更別提眼前還有一個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會拚命將錢往自己口袋塞的敗家子。
其實,父親要他回去的原因很簡單,希望他能大刀闊斧的斬斷公司毒瘤,振興姚氏。
但他敢保證,一旦他帶起了姚氏,父親絕對又會想盡辦法架空他的權力。壞人他做,好人父親當,這種遊戲父親玩得樂此不疲,他卻已經倦了,況且他也沒有再回去的理由,母親已經永遠離開了。
姚守傑心頭一驚,聽懂姚守謙話中之意,父親的確是想把他找回去,只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鬆口而已。
如果姚守謙再次回到姚氏,那他就完蛋了,有好幾筆天大數字的假帳連母親都不知道,一旦他做的事被掀開,姚氏繼承人就換姚守謙接掌了。
沒想到姚守謙遲遲不回去是想以退為進,他得要小心應付。
姚守傑放下選單,“紅茶、青醬培根義大利麵。”
姚守謙寫好選單,公式化地道:“請你等一下。”
見他要走,姚守傑突然問:“沒有水嗎?”
他張嘴欲言,一道人影突然來到姚守傑身邊。“怎麼會沒水,水在這裡。”說完,端到他面前。
姚守傑見到來者,眯了眯眼,頓時明白姚守謙在這裡的原因,“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話還沒有說完,胸前突然一片濕,他登時跳了起來,吼道:“你在做什麼!”
許妍秋故作無辜狀,“抱歉,一時手滑。”想要姚守謙倒水給這個屁孩喝,再等八百年吧。
“你!”姚守傑氣得青筋直冒,食指指著她。
姚守謙看得出來許妍秋是故意的,他拉住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還要用餐嗎?”
“當然不要!”姚守傑沒好氣地道,同時看出姚守謙很寶貝她,看來他有新的弱點了。
姚守謙從姚守傑眼中一閃而逝的陰沉光芒,看出他在想什麼,微笑警告,“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不要來打擾我。我想,你也不會希望我們再有任何的交集。”
姚守傑聽出姚守謙在警告他,若有所思地望向許妍秋。沒想到這個女人在姚守謙心中佔了這麼大的地位,連一句也說不得。
姚守謙在姚守傑走後,轉過身子,就見許妍秋對他比了一個勝利手勢。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終於幫你報仇了。”許妍秋開心得想要跳舞,哼,手滑誰不會,她也很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