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宮,偏殿。
“小姑娘,許久不見,你一點兒都沒變,還是又急、又色,這才剛見面就調戲人家,你那兩位夫君知道麼?”
路遊捏住某人的鼻子,寵溺地瞧著。
“別提他們,你還不是和從前一樣,但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
知月深吸了口氣,也許這傢伙煉成了什麼不近女色的功法吧。
“也罷,反正朕在你面前什麼臉都丟過了,只要你口風嚴實點兒,咱們還能處下去,來吧,坐而論道撒”。
“阿彌陀佛,我還以為,小女帝求歡不成惱羞成怒,要把本尊送去剮神臺呢”,路遊捋著心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師叔信的也太雜性了,也難怪,我夫君不在山中,還真沒人管得了你”,知月斟滿酒杯,揶揄道:
“不知這位大師,是隻戒色呢?還是連這杯中物也一同舍了?”
“酒不可廢,尤其是與美人共飲”,路遊提起杯子碰了一下美人的唇,舉頭一飲而盡:
“不愧是御酒,好喝!”
知月反倒被他弄了個大紅臉,一時沒了言語,只好也端起杯子幹了。
“小毛球兒嫁人之後,酒量可是見長了,草廬的孃家宴你那酒杯便沒放下過”,他夾起一個蝦球送到某人嘴邊。
知月也沒客氣,直接吞到嘴裡,把兩人的杯子又滿上了。
“哈哈!我想起來了”。
“有一次在你的寢殿,朕偷喝了一葫蘆酒,還對你撒酒瘋來著,虧得你這坐懷不亂的性子,要不然……”
她突然收住話茬,再說下去,又像是要勾引人家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你可真行,你到底練的什麼功,回頭也教教朕唄,省得朕一天到晚的想入非非”。
“其實……你那時喝的不是酒,是月老給我的合歡散”,路遊目光飄向窗外。
“恩?是藥?師叔不會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吧”,知月說著,下意識地往路遊的袍子上掃了一眼。
“呵!女兒家家的,虧你想的出來,那確實是藥散不假,只不過是求的男女歡好罷了”,他使勁捏了一把某人的小臉兒。
“月老這個老不羞,他給你那東西幹嘛”,某人揉著臉追問道。
“說來他也是一番好意,他見我傾心於你,又遲遲沒有動作,怕你被別人搶了去,便想出了這個餿主意”。
路遊自斟自飲,笑容之中盡是自嘲。
“看來,改日真要提上兩罈好酒,去月老那兒登門拜謝一番,那時你還很寵朕呢,若你依計行事,朕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知月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彷彿在掩飾著什麼。
“月兒,你真的很有魅力,總是直白而熱烈,就像這酒,讓人明知道會醉也無法抵擋”。
他擱下酒杯,趴在桌上吹動她額前的劉海兒。
“你不是抵擋的很好麼,合歡散比這酒要烈上百倍,朕記得,你當時全身都被朕種滿了草莓……”
“你居然能丟下朕去找什麼解藥,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知月被那股熱氣吹的心癢難耐,直接伸手去抓對方的袍子,卻被他逃了。
“我的小毛球果然還是惱羞成怒了”,路遊離開桌子,三兩步便跳出了偏殿。
“好,喜歡看朕發火是麼,朕就讓你看看,把朕惹急了的後果”,知月嗖地一下出現在對方面前,抱住就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