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昊天和慕染雲形成統一陣線之後,知月就開始吃起了閉門羹。
鳳鸞春恩車到哪都被擋駕,不是今日召王身體抱恙,不宜侍寢,就是正皇偶感風寒已經睡下了。
這不,咱們的女帝大人又被請回了自個兒的棲鳳宮。
“朕前幾日,不過是提了一句納妾的事,如今便上不得他們的床了,至於麼?”
知月氣乎乎地把一隻鞋甩出去好幾丈:
“不去就不去,朕自己一個人照樣吃的飽,睡的香,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呦呦呦,小主子蒙誰呢?眼圈兒都黑了,小臉也瘦了,還說不在乎人家”。
錦束收拾著被知月扔得滿地都是的衣服,順帶揭穿某人的小把戲。
“不是老奴說您,這次啊!真不是人家的錯,我好歹也活了萬八千年,真是頭回聽說,這要給後宮納妾的奇聞”。
“召王就不說了,老奴對他了解的不多,可人家正皇是一心撲在主子身上啊!”
“但凡他從前有一點兒旁的心思,這偌大的天宮早就沒您什麼事兒了,您開口閉口的讓他納妾,他能不傷心麼?”
知月抱著枕頭坐在床上,小嘴兒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朕也是頭回當人家娘子,小小失誤總是有的,犯得著這麼不依不饒的麼。”
“在凡間的時候,別說是這麼大的官了,就是鄉紳富戶哪個沒有三妻四妾的”。
“朕一直以為,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自然是妻妾越多越歡喜了,沒想到卻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研禮那幾個老頭子也是囉嗦,說什麼萬萬不可、於禮不合,好像朕是哪裡來的怪物似的……”
“對了,錦姨,有件事倒讓你給說中了,他們真的在張羅選秀,看來朕又沒好日子過了”。
知月嘆了口氣,咣噹一下倒在了床上。
“主子,納妾這事老奴心裡有個疑影兒,正皇和文召王都是主子心尖上的人,您就真不怕他們被人拐走嘍?”
錦束瞧著在床上挺屍的某人,探問道。
知月盯著暖帳內的鴛鴦圖案,沉思了一會兒,幽幽地開口:
“會麼?若是他們有了新歡就忘了朕,也便罷了”。
“棄我去者不可留,這點兒風波都經不得,天河歲月何止萬年,即便朕不亂點鴛鴦譜,他們自己也會耐不住寂寞的”。
“老奴失言了,帝君深謀遠慮,豈是我等可以揣測的,帝君恕罪”,錦束慌忙跪倒,俯首於地。
“錦姨,你不用這麼草木皆兵的,朕年少無知,多有妄語,算不得數,算不得數”,知月單手撐頭,拍拍床板讓她起來。
“錦姨可有良策,讓他們主動過來求和的?”
錦束遲疑了一下,緩緩起身,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察覺到,小主子天真可愛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洞察一切的智慧。
也許她早就看透了那兩個男人,不,說不定她已經看透了所有人,當然也包括她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太婆。
“依老奴愚見,此時後宮若能出現一個新人,便可打破他二人的同盟”。
“好,就按錦姨說的辦”,知月坐直了身子,“只是……這一時半刻的,上哪兒去尋個合適的人選呢?”
這回錦束可犯難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她有心想提魔王遮天,這是早就定下來的事,可萬一主子此刻心裡想的不是這小子,不就扎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