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汗水改造。
今天的生產任務——
很重!
你們不要給老子丟臉,
你們要按質按量完成任務。
第一組,去下大豆。
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位中隊長霸氣而嚴厲的大聲訓話,像雷鳴般直灌進泥巴的耳際,泥巴的雙腿不自主地顫抖。
他是寒冷,還是驚悚?
中隊長那聲聲尖銳而彝族韻味十足的話語像炸雷般,在空氣中,在泥巴耳裡激烈震響。
領導訓話完畢,第一組的幾十號犯人列隊快速前行。
食品廠大門口,十幾輛載重的大貨車,長長一排,百斤重的麻袋裝黃豆鼓鼓囊囊,囚犯們一人一袋扛起,負重扛進廠房倉庫裡。
泥巴,泥巴歪歪斜斜地扛起大包,顫抖著雙腳,艱難而行。一袋,二袋,三袋……
汗水浸透衣服,滿身滿臉的汙垢,泥巴咬緊牙,堅挺,堅挺。
泥巴頭縫裡的疤痕掙裂開來,血水與汗水交織而下,泥巴就要堅持不住了,一個踉蹌著地。他咬緊牙關,用衣袖擦去臉上的血水汗水,又站立前行……
泥巴疲勞之極,很想坐下歇一歇。
可是,他明白,他是犯人啊!
何況,一雙雙銳利的眼睛,有犯人監督崗,有警察巡視,他只能拼命地堅持。
泥巴心想: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拼死算了。
於是,他堅持著,堅忍著,十袋、二十袋、一百袋、二百袋……
太陽累了一天,落山而去,囚犯們幹了一天活,終於卸完貨物。
收工的路上,大組長走到泥巴身旁溫和地說:
“泥巴,看不出你一介書生,夠頑強的,你頭上還流血了,要麼請假休息吧,我替你向幹警去說。”
泥巴搖搖頭,淡淡地說:
“沒關係,我能堅持。”
聽泥巴硬氣地回答,大組長黑黑的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他好似在說:
這小子怪物一個。
聽泥巴講述到這裡,山茶花嗔怪地望著泥巴說:
“泥巴哥,你傻呀!
你的傷還沒全好,
你那樣拼命,
會很痛,很危險呀!”
泥巴微笑著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