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知道鐵碎牙的秘密呢?”
一道帶著令葉琳身體不適的烈焰妖氣逼近,葉琳拿著草喂著阿哞的手一頓,只一瞬,便繼續手上的動作,沒回答他的問題,也沒轉身。
刀刀齋從驢上下來,見葉琳壓根就不理他,苦惱地抓了抓光禿禿只有幾根毛的腦袋。
雖然此時葉琳眼神冷漠,面上無波,可從她身上散發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以及他沒錯過他剛出現時她一瞬間刺骨的寒意,都證明著這位傳說中的巫女桔梗對自己的不喜!
刀刀齋動了動他沒有牙齒的嘴巴,無奈嘆息一聲,只能朝著葉琳走過去。
“哞!”
在刀刀齋靠近葉琳時,阿哞忽然抬頭兇猛地朝著他口吐雷電。
“納尼!?”刀刀齋連忙避開,僵硬轉頭,看著被折斷的大樹,額頭冒出冷汗,心中腹誹,為什麼殺生丸這個家夥那麼兇殘,他身邊的女人也這麼可怕?果然是物以類聚嗎?
“……桔梗,我並沒惡意!”
刀刀齋覺得他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待會被誤傷多無辜!
葉琳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摸摸阿哞的頭,清清淡淡道:“若是你有惡意,剛才那下就該是破魔之箭了。”
刀刀齋腦門的汗更多,原來她還是手下留情的!看來真的被人討厭了,刀刀齋望天,現在的小孩都怎麼都這麼兇殘,都不知道尊重愛護老人嗎?犬夜叉那小子是,殺生丸那兇殘的家夥也是,現在連這個巫女也是,他的老人心喲!
葉琳見他糾結苦惱的樣子,冷笑,尊老?那也看那個老人值不值得尊重,就刀刀齋這種這以為掌握一切,擺著一副你應該如何,不能如何,自認為理所當然對殺生丸指手畫腳的混蛋,呵,她沒一箭將他射到天邊就已經客氣了!
不管是冥佳、刀刀齋或是犬大將,她現在都不喜歡,什麼殺生丸擁有強大的力量就應該成為犬夜叉的煉刀石,他拼了命獲得的冥道殘月破卻應該給犬夜叉,媽個蛋,葉琳都要爆粗口了,若是犬夜叉是他同胞的弟弟還好,可是犬夜叉的母親說好聽是犬大將的真愛,說難聽不過是一外室,犬夜叉也就是個私生子,雖說孩子是無辜的,可哪個正室的嫡子會喜歡一個私生子,還是血統不純的半妖。
犬大將的東西要留給誰,葉琳沒資格去管,殺生丸也沒資格去強求,畢竟這是他父親的東西,可是讓一個嫡子給私生子當踏腳石,呵呵,什麼是相信殺生丸的能力可以超越他,說來說去,他想的永遠只有犬夜叉的安全和未來,何曾考慮過殺生丸的心情?不就是偏心罷了!
想到殺生丸知道自己父親拿他給犬夜叉鋪路時,他心中的憤怒以及悲哀,葉琳周身的溫度便降到零點,眸中滿是凜冽的寒意,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殺意……
“你你你……”
察覺到葉琳的敵意和強大的壓迫感,刀刀齋蹭著屁股,往後退了一段距離,驚嚇又防備地看著葉琳,她雖只是個人類巫女,可是能在無數妖怪中守住四魂之玉,絕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而如今,便是他也看不透她的靈力。
剛才那一瞬間令他靈魂都顫抖的寒意和殺意是個什麼鬼?他不過是想問她為何會對鐵碎牙如此熟悉,引導犬夜叉去犬大將的墳墓,讓殺生丸去冥道試煉罷了!用得著一副要把他撕了的樣子嗎?
況且這些事情只有殺生丸的母親淩月仙姬和當年犬大將的心腹冥加和他知道,可是雖然桔梗存在這個世界盡七十年,對人類來說很長,可是對妖卻很短暫,當年犬大將死的時候,桔梗的祖輩都不知出生了沒呢!
可如今她知道的確實太多了!
當然現在是為什麼這個巫女要對他抱著這麼大的敵意呢?
葉琳眼簾微闔,壓下心中的不爽,“我怎麼知道的你無需管,刀刀齋,不要試圖幹涉他,也不要仗著一副長輩的樣子對他指指點點,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暗夜下,葉琳眸中的冰冷殺意令活了無數個歲月的刀刀齋從骨子裡透出的恐懼和寒冷,手不覺握緊錘子,顫抖著,滿是冷汗!
忽然,剛剛還是暗夜中詭豔充滿劇毒的罌粟散去了一身的毒刺和冷意,如夜中緩緩盛開的曇花,玉質綽約,高潔清雅,閃爍著絲絨般的柔光,萬千星光瞬間都成了她的陪襯。
嘴邊的笑意,純粹又溫柔,一眼,便是入了心的溫暖。
一道光華閃過,高大俊雅的身軀完全籠罩住她纖細柔軟的嬌軀,光華散去,銀色如綢的耀眼銀發滑在她的胸前,絕美的臉龐貼著她的,帶著珍惜和溫柔、還有一絲撒嬌地蹭了蹭。
“殺生丸,”葉琳柔柔一笑,握住他的大手,他溫暖的懷抱,瞬間驅散她這些日子來的冰冷和不安。
“嗯,我在。”
葉琳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澀,轉身依偎在他懷中,手撫上他的臉龐,眸光微微晃顫,不過一個多月不見,可是沒有他在的每一天,她的世界都是一片冰冷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