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冷風,葉琳眸中的迷茫漸漸消失,這本就是一場賭局,不賭是死,只有想盡辦法重新洗牌,才能給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再說,想到那個為了自己提前進入冥道試煉的男人,心中的沉重一掃而逝,暖意蔓延,再次新生能遇見他,她還有什麼好茫然的!便是負盡天下、不得善終她也不悔!
葉琳唇角微勾,明媚無暇,如同盛開的滿樹櫻花,絢爛動人,美麗脫俗,直入眼底、心底,不覺迷了眼,痴了心。
忽而,葉琳笑意斂下,眸光劃過一絲冷淡,“神樂,你還要跟著我多久?”
“呵,不愧是桔梗,”颶風卷過,紅色花紋合服、容貌豔麗的女子拿著摺扇帶著笑意地誇獎道。
然而葉琳可沒瞎,這女人眼中的冷意她看得到。
“有事?”眸中平淡無波,轉身看向她。
神樂心中一悸,每次對上她的眼睛,整個人便猶如置身一片荒蕪之中,沒有生機,沒有聲音,窒息的平靜,令人陷入無限的恐懼中,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
當然讓神樂更加不喜的是她永遠如雲端的明月,高高在上,尊貴優雅,風華絕代,無法企及,在她面前,不覺自卑,不覺嫉妒,真想把她也拖到地獄中,憑什麼她能如神般俯視著他們在汙濁的人世垂死掙紮,卻袖手旁觀,冷眼看他們死活。
壓下心口的翻騰,冷笑一聲,“桔梗,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居然離開殺生丸,獨自帶著四魂之玉在外面亂晃,難道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還是五十年的那樣嗎?”
“那又如何?神樂,即便只有我一個人,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怎麼想來搶嗎?看來真正認不清的人是你,奈落的分身。”葉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輕輕緩緩開口,話語卻讓神樂咬牙切齒。
神樂眼中劃過殺意,手不覺緊握摺扇,隨之面色的怒色散去,笑了笑,“桔梗你該不會因為犬夜叉移情戈薇,心灰意冷或是為了報複才對殺生丸死纏爛打?”揭傷疤誰不會?女人之間武力是次要,嘴上刀子才更割心!
葉琳櫻唇勾起,對於神樂的挖苦沒什麼感覺,心灰意冷倒是沒有,死纏爛打,很難聽,卻也和事實差不多,畢竟第一眼看見他,是她賴在他身邊不走的,“如何都好,和你‘風之使者’神樂無關吧!”
風之使者,對於神樂,是充滿了諷刺,風是自由的,而她呢?處處受制於奈落,別說自由,生命都沒保障!
“神樂,你該不會只是來和吵架的吧?”葉琳懶得再也她糾纏,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不耐問道。
神樂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瞬間高燃的怒火,她不是蠢貨,和桔梗動手,不過是自尋死路!
“桔梗,你到底要做什麼?”一改之前收集四魂之玉和追殺奈落的態度,反而和犬夜叉他們糾纏,事出有妖,奈落雖然對自己藏身的地點很有自信,卻也對桔梗這個異數不安著。
“你想知道什麼?”葉琳沒回答,丟擲一個似是而非的問題。
“桔梗,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不要小看奈落,否則就算是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哦?”葉琳挑眉,眼底劃過一絲瞭然,面上也饒有趣味,“怎麼?聽你的話,好像是在告誡我?神樂,你不是忘了自己的立場了?”
“呵,少給我裝模作樣,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神樂怒瞪著她,之前在她拿回椿的四魂之玉時,她臉上不明的笑意,那時她不明白,直到那個念頭浮現,她才懂了,她是在諷刺和嘲笑她。
只是懊惱的同時,心中也無比震驚,為何在她懵懂的時候,她已經看清自己的心?
這個女人果然可怕!
葉琳伸手撩了一下烏黑的秀發,清冷的臉染上點點魅惑,從高潔孤傲的雪蓮化為妖豔的彼岸花,是引人瘋狂的邪魅妖嬈。
如水清澈又平靜的美眸花開一圈漣漪,波光瀲灩,然美麗風景下卻是暗湧的旋渦,一經踏入,無法自拔。
“呵呵,所以?”聲音悅耳帶著一絲沙啞,勾魂奪魄!
神樂不僅退了一步,咬破舌尖,疼痛和鐵鏽味令她退後一步,奪人心神,這女人是狐貍精嗎?
不,她並未感覺到任何妖力或媚術的痕跡,所以,這本就是她自然流露的風華!
真是,令人不甘心啊!?為何這世上的好事都被她一人佔全了呢?
定了定心神,“為何要費盡心思幫助犬夜叉他們提高能力?”她可不相信這個冷血的女人是因為以前和犬夜叉的一段過往所以絞盡腦汁助他們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