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殺過半,遍地殘兵,兩頭抵抗的人早已不超二十。
但瞧著那原本已經處於劣勢的王府侍衛,在延珏的加入之後,明顯是士氣大增,就連那明顯狗屁把式都沒有的於得水都揀了一把大刀,左撇右捺的『亂』揮著。
而那拿著她從小隨身的蒙古剔的延珏則是擺明了手狠賽過假把式,也無江湖小傳裡那些花哨的招數,也無唱戲似的拿橋的架子,有的只是陣陣衝在前,那些迎面而來的刀,他躲都不多,只一心扎回去,那真真兒可謂是刀刀兇猛,扎的那些個位置,不是脖頸子,就是心口窩,刀刀致命。
而那主兒自個兒也掛了彩兒,待他扭過頭來掃了一眼這頭兒的時候——
石猴子只在他眼睛裡瞧見倆字兒——興奮。
嘿!
她瞠圓了眼兒。
卻說這時,那抹了一臉血裝成死人在地上一點點兒朝裡頭爬過來的穀子,眼看要爬到那人圈兒中間的小猴兒跟前兒了,忽的不知哪裡又鑽出幾人,她只得一動不動繼續‘死屍’,只聽那幾人小聲道——
“快!馬上援兵就會到了,趁睿親王不在她身邊兒,動手!”
“是!”
“是!”
被幾人踩過的穀子一凜,腦子將這突然的截殺迅速跑了一遍,倏的心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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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原來都是障眼法,他們的目標是小爺兒!
“小爺兒危險,快跑!”穀子跳著大喊,那尖亮的嗓子竄到每個人的耳裡。
“媽的,閉嘴!”那幾人中的一人回頭朝穀子就是一刀,“啊!”
只見那肩膀上扛著一刀的穀子抓過那人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有她穀子在,誰也不能傷害小爺兒!
“媽的!老子剁了你!”那大漢一把拔掉穀子肩膀上的刀,那血倏的噴出來,濺的一臉都是,胳膊上生生被扯掉一塊肉的疼,嚷他紅了眼兒的揮刀抄那死丫頭腦袋劈下去。
然,手起,刀沒落。
“!”石猴子眸子染血,抄著揀來的刀一把剁了那大漢的手,然刀太鈍,那斷手還連這筋和皮兒掛在那半個胳膊之上,血卻如柱噴湧!
“啊!啊!啊!”那人痛苦的攥著斷臂連連尖叫,只瞧這眼麼前兒這丫頭片子一身煞氣,竟嚇的腿兒一軟跪下。
“姑『奶』『奶』饒命。”
“饒你媽!”只瞧著穀子那肩膀裂開足可見骨的傷疤,石猴子眸『色』已經漫紅,她兩手攥刀,直接揮刀砍向那人肩膀,那力道之大,竟生生劈開了他的肩胛骨!
那噴出來的血,直接噴的石猴子一臉猩紅,她抹了一把臉,瞅都不瞅那疼的滿地打滾兒的大漢,只急急摻起穀子。
“你他媽傻啊!看不著他們有刀啊!”瞧見那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兒,石猴子矢口大罵,扶著她撐在肩膀上的手卻哆嗦的顫抖。
穀子費勁的笑笑,緩緩的抬著眼睛,氣若游絲的道,“小爺兒……不……不是天理教……他們……他們的目標是……是你……”
“閉嘴!”
愛他媽誰誰!
小猴兒這會兒沒心情聽這些,只『摸』著這丫頭被血濡溼了的一條胳膊,瞧著那袖口一路往地下垂墜的血,她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兒,四下找著安放穀子的地方。
再看半晌沒說話的穀子的眼睛這會兒正緩緩的閉上,她低吼,“睜眼睛!不許睡!”
“小爺兒……。我沒事兒……小心!”穀子忽的一聲,石猴子只覺得身後兩道寒光劈過來——
“我去你媽!”小猴兒倏的轉過身兒,揮刀擎住那兩把大環刀,接著抬腿兒就是一腳,那其中一人便倒再地,眼看那沒有時間再防的另外一把刀就要砍下——
小猴兒倏的把穀子扒拉在身後,然,預期中的疼痛並未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