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如慌得跑去追他,被人摁在椅子上,她大哭:“我討厭你們!我恨死你們了!”
姜柔又氣又心疼:“寶貝,你別再糊塗了行不行?”
會客廳裡被她哭得鬧哄哄的,趙青竹只能改日再和她算賬,周父帶著姜家母女離開,於是只剩下尹蔓姜鶴遠及姜家父母四人。
尹蔓屏息凝神,知道正戲要開場了。
姜父喝了口茶,不怒自威:“你之前做的是什麼工作?”
趙青竹不明白他怎麼會問這個,按下疑慮,靜觀其變,尹蔓強撐著答道:“家庭教師。”
她鼓足勇氣,直直地正視姜父,鏗鏘有力地說:“伯父,我知道您想問什麼,但您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我會證明給您看的。”
……
書房裡,姜鶴遠雲淡風輕:“爸,你弄錯了,你查的這個人不是她。”
姜父火冒三丈:“你爸還沒老眼昏花到分不清人樣的地步!”
姜鶴遠:“您先別激動,這個女人我見過幾次,之前在醉生裡工作,現在是邵江的妻子,我還參加過他們的婚禮。邵江您可能不清楚,但邵國生您聽說過?……邵江就是他的幹兒子,她當時取名伊喬,現在叫葉蘭,除了和憶初長得像,其它一點關系都沒有,不信您隨便去查。”
他說得條條有理,姜父的一腔怒意乍然被他堵回去,一時無話可說。
姜鶴遠底氣十足:“您要還是不信,不如我讓邵江把人親自帶來給您見見?”
姜父被他理直氣壯的模樣弄得將信將疑,宴會快開始了,他來不及與他核對蛛絲馬跡,只能等生日宴結束後再詳細看看那份資料,重重地哼道:“你最好能把你自己說的話圓回去!”
在臥室時,姜鶴遠把這番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尹蔓,她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聽得她連連搖頭:“不行,太容易被拆穿了!”
姜鶴遠道:“就算被我爸查出來也沒關系,如果大家都認為這件事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只要能堵住別人的嘴,其它不重要。”
……
尹蔓被姜鶴遠趕鴨子上架地對姜父統一口徑,姜父的眼如鷹隼,照得她無所遁形,她緊張得冒汗,表面卻不躲不避,半晌,姜父收回目光,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姜鶴遠要和她一起走,姜父命令:“你留下。”
尹蔓離開會客廳,心裡七上八下,沒想到姜父會那麼輕易就放過自己,不知道她剛才到底過關了沒有,姜父留下姜鶴遠又會問他什麼?
她走後,趙青竹問:“她有什麼問題?”
姜父礙於姜鶴遠在場,不便多談:“還未核實。”
趙青竹沉道:“我今天碰見了楚夫人。”
姜鶴遠瞭解他的母親,見她如此深知必定有重要的事要說,斂神仔細聽她接下來的話。
“楚夫人跟我說,憶初這個姑娘,高中的時候曾經和他的兒子交往過,鶴遠,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她顧忌他的心情,沒有說“勾引”兩個字。
姜鶴遠見過尹蔓的檔案,她那個退學理由一看便知是瞎扯,但是飯桌上的話他卻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貼吧裡也曾爆出來過,宋安說,尹蔓為了那個男孩墮胎,後來那男孩與她私奔不成,跑去跳了教學樓,在醫院裡住了幾個月,弄得她在學校再也待不下去。
他認為每個人都有過去,他不介意她過去愛過什麼人,她不想提,他也從來沒有問過。
姜鶴遠一頓:“知道。”他隨即反應過來,“她兒子今天也來了?”
“來了。”趙青竹道。
姜鶴遠回想起尹蔓這一天的表現,先是和那個男孩失常的舉止,接著一會兒不舒服要回臥室,一會兒不安地左右觀望,總算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很好,她又瞞了他一次。
趙青竹緩道:“你知道就好。”
她將楚夫人對她說的話一一告訴姜鶴遠:“我暫且不對這個女孩下定論,具體是什麼情況我會查清楚,我先把這些話告訴你,自己心裡有數。”
姜鶴遠道:“媽,你放心,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青竹:“那你倒是告訴我,這些傳言又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