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米莉忍不住點了支菸。
頭靠著床,眼瞧著窗外的月光,朦朦朧朧的,雖然披著一層神秘的外衣,卻是美麗至極。
剛才一次結束後,她又討要了一次,像是上癮,像是飢渴的餓狼,她總是不想一次了事,丟人?
米莉彈了彈菸灰,她不覺著丟人!這種事可以說是情理之中,再尋常不過了,誰都會有的荷爾蒙作怪的時候,再說了做過都做過,想要又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估摸著安辰快洗完了,她急忙又吸了兩口煙,起身開窗讓屋子裡的煙味稍稍擴散些,赤腳出了臥室。
彼時,兩菜一湯,已經沒有多少熱度,唯獨鍋裡的米飯還在保溫上停留著。
像是尋常夫妻一樣,她喊了聲,“好了沒有,菜都涼了。”
其實安辰早就好了,只是順手將洗手間的幾件衣服洗了,那是某個女人換下的長裙和內衣,以及他換下來的長褲和裡面的什麼東西,卻是經過客廳時,米莉抬眼看了看,又說,“回頭把你的衣服拿過來幾件,好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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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好衣服,吃飯並沒用了多少時間。
可是累著了,又可能是真的餓了,所以兩人都沒怎麼客氣,一陣風捲殘雲後,米莉搶走了碗筷。
不是她想表現賢惠,而是覺著讓安辰那雙手去做這種粗活,太可惜了,那可是一雙能打贏官司並且勝訴率為百分百的手,骨節段段分明的,像是深山裡的綠竹,修長而又有力,也就是膚色不太像模特兒的小麥色,而是略有些蒼白。
可即使是蒼白,米莉知道他也是強大的。
男人吸引女人的東西,除了金錢、地位和權勢,或許只剩下雄性的荷爾蒙了。
很慶幸,他有的,她超迷。
收拾完廚房後,米莉擦著手走出來,心裡想著,或許這就是她被吸引的原因,再看安辰,他雙手抄兜,慵懶得靠著陽臺的推拉門,神色凝重的思索著什麼,米莉走過去,撒嬌似的由側面抱住他,“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安辰不語,眸色幽幽的看著。
粗糲的手指,遊走在米莉的臉頰,末了握住她的肩膀,重重拍了下。
他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回那去?”米莉攬緊他的腰,不讓安辰走。
安辰眉頭擰擰,眸色漸變的像是怎麼都化不開的濃墨。
他有心事,這是米莉的第一直覺,於是更加的不依不饒,“留下。”話落,她貼著他後背的臉頰,很清楚的感覺他的僵硬。
米莉又說,“想抱著你睡。”
安辰緊了緊手心,眉頭蹙緊,“……米莉。”
“嗯。”他的口吻好沉重的樣子,米莉轉移話題,“留下嘛,我保證不會再要了,今晚。”頓了頓,她不知羞恥的又補充了個日期,卻是回應她的依舊是沉默,索性米莉噌了噌臉頰,再次開口,“怎麼,剛吃完就不想認賬?”
安辰眉頭擰得更緊了,幽深的眼底漸漸浮出越來越多的痛色。
他窒息的呼氣,“……米莉,我,我們認真的談談。”
米莉嘴角一撅,隔著背心吻了吻他的後背,“怎麼,你覺著我不認真?”
安辰再度皺眉,“……我,可能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晚了。”米莉晃著小腿,把重量全部交給他,“現在說這個問題,為時已晚,安律師!”說著,那原本安放在他腰間的手,又開始情不自禁的不安心,遊動完了完美的腹肌,又動了人魚線,再向下時,安辰痛並快樂的皺眉。
他說,“……我可能陪不了你,到老。”
米莉卻是一笑,“誰又能陪誰到老呢?”說著,手又滑向那裡。
透過陽臺的推拉門,她覺著自己有點猥瑣。
只是安辰,你說的不能到老,早在向陽聯絡到我,並且在他們婚禮外的計程車裡等你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結果。其實人生在世總有太多太多的意外是我們不能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相比那些突然發生的意外,而現在的你我。系豐陣劃。
算不算提前有了準備?
垂目下,米莉淚眼轉轉,再抬眼卻又是一片明亮。
她說,“安辰,翡翠玉石各種的瑪瑙,往粗了說它們最原始的形態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難道要說從一開始就知道它們是石頭的命運,所以歲月不會給它們留下任何痕跡嗎?不,歲月不但沒有遺忘它們,反而將它們打磨成最昂貴最稀有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