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笑,總覺著今天的安辰有些些不同,“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吧!”
三句話不離上去,溫欣啊溫欣,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起身,瞧著拳收虎口處的血跡,他長長嘆了口氣,或許她擔心,她著急是人之常情,是他太自私了,偏巧選在這個時間想談談。
一手抄兜,摸著存放了好幾天的首飾盒,他苦澀的笑笑,“好,上去!不過……”將米莉的胡言亂語簡單的提了下。
又笑,“如果阿姨的情緒太激動的話,這倒不失是個應付的方法!”
“但總不能一直這樣騙下去吧!”溫欣吸了口氣,總覺著有些話,終究還要說清的,只是剛鼓起勇氣想要開口時,被安辰打斷了。
一路無言,亂心的豈止是溫欣一人。
卻是安辰一雙溫潤的眼,緊鎖著,目光灼灼的盯著視線之內的女人,痛色溢滿,隱隱泛著層層薄霧,唇 角動了好半天,終是沒將嘴口的話說出。
病房裡,米莉眉飛色舞的說天說地,沈雪則是安靜的削著蘋果,唯獨另一側的病床上,那躺著的人一動未動,頭頂的藥水一滴滴的下落,有那麼一刻,溫欣恨不得推開輪椅,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奔過去,緊緊的……抱他嗎?
瞧著向陽被石膏綁住了手腳,她不爭心的紅了眼圈。
卻是這簡單而又痴戀的眼神,頃刻間將米莉努力半天的故事無言的捅破了,再者沈雪到底是過來人,誰跟誰是情侶,她還看不出?
在溫欣靠過去時,直接堵住了,“你想做什麼?”
“我,我想看看他,為什麼還沒醒!”因為之前曾答應過媽媽,和向陽不再有任何關係,所以這刻,溫欣底氣很是不足,特別在沈雪的胸口又因為激動開始明顯的起伏時,她更是不敢硬頂、硬來。
倒是安辰反應及快,“阿姨,再怎麼說,向副總也救了溫欣一命,看看總是不為過!”
“看看看,她又是醫生,看看就能好?”嘴是這樣說,但沈雪還是讓開。
安辰跟著接著喊來小山,拿錢給他,說是買些食材,希望沈雪給煮湯。
起初沈雪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在幾個人的勸說下,離開前給了溫欣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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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和病房,一門之隔。
門外,人流噪雜,門內,那坐輪椅的倩影,卻是雙眼痴痴的望著依舊昏睡不醒的病人,明明只是因為疲勞過度,再休息就可以醒。
可她還是擔憂成片,淚眼連連。
有那麼一刻,安辰想調頭走人,想了想心中卻又是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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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不多許是指的就是他這種人吧,最後他放輕腳步,一語不發的來到米莉床前,胳膊一揚拉了隔斷的簾子,自抽屜裡拿了藥膏,椅子一拉的坐下。
擰開藥膏,用一雙溫潤的眼示意著。
米莉當即鼻腔一酸,鳳目閃動著淚花,嘴角動了動,不等開口那邊安辰已經做了禁語,那表情好像在說,不要吵擾隔壁床。
吸氣,米莉咬辰轉過去,寬鬆的病號服裡,因為背部的傷,裡頭空無一物。
冰涼的藥膏,在上級領導的手指裡,熱冷交替著,傷口接觸藥力而發出隱隱的疼痛時,米莉很想說,護士剛給她上過藥。
她根不用再遭次罪,只是那樣說了,留下的男人恐怕沒事做了吧!
安辰卻是不知道米莉怎麼想的,乍見她背部的傷,略有些猙獰,抹藥的時候,他跟著頓了頓,心裡略有些驚訝的抬頭,“疼嗎?”
兩字,聲音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