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就是這樣,天天看電視那些些的地溝油什麼,哎!”老人搖搖頭,一副不能提不能提的樣子走了兩步,忽然像反應過來的什麼,“小夥子,那什麼,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不打擾了,改天有空,咱們……”
“不不,老伯,不是您想的那個意思!”溫欣抽了抽嘴角,當真是體會到搬石塊砸腳的感覺了,“其實我就怕家裡太亂了,然後他手藝又不好,讓你見笑了!”
哎,好好的一個傍晚,事情怎麼就搞得這個樣子?
溫欣心裡是千百的不願意,卻是臉上還要含笑以對,別說亂啊手藝不好的理由,就算她狠心說家裡沒菜,那兩人居然異口同聲說,喝酒不需要菜,當真真的一見如故,像多年故交好友,忘年友愛那般的在她家的餐桌前聊得熱火朝天。
菜沒有幾樣,酒卻是喝完一瓶又一瓶,喝就喝吧,卻在她生著悶氣抬腳想外出時,被叫住了,只聽那七分醉意的老伯說,“姑娘,不用出去買,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老伯我沒菜一樣喝酒,還有,剛才酒瓶的事,賠罪酒一杯可不行!”
溫欣,“……”
“得三杯,剛才喝了一杯,再喝兩杯!今天這件就算完了!”
……這老伯,燈光下,溫欣甚至能看到那對座的男人,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她笑笑,“老伯,賠罪酒,你說喝三杯,那就三杯,但是您不能再喝了,喝太多對老年人不好!”
“姑娘,小夥子!”老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老頭兒知道你倆都是好人,但是,不瞞你們,今天啊,今天是我那去世的老伴,是她的生日!哎,她走了,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就算病了,渴了,餓了,再也沒有人管了,不好就不好吧,早點喝死我,早點就能和她見面了,那樣她也不能再孤苦了。”
老人搖著頭,神情落寞的一口氣喝完杯裡的酒,然後跌落在餐椅上,“倒倒,再……倒……”
話沒說完,酒杯叮鈴一聲碎在地上,本人卻是腦袋一歪,沒多會,嘴裡便發出呼嚕呼嚕的酣睡聲。
“行了,可以了?演夠了嗎?”溫欣喘了兩口氣,惡狠狠的咬牙,指著防盜門,“出去,馬上!”
確定老伯並無大礙,向陽嘴角一勾,頎長的身子慵懶的靠向餐椅,似笑非笑的眯了眼,一雙修長的大手解了衣領處的紐扣後,再起身間,那昂貴的外套不但脫了,還搭在椅背上,說道,“我滾了,那麼他呢,你怎麼送回去?”’
四目相對的瞬間,呼吸一緊,溫欣本能的扭頭。
躲開他炙熱的眼,灼灼的目,以及那張刻在心底且怎麼都揮之不動的容顏,暗暗吸了口氣,平復心態後,她轉身走向窗臺,背對他,
吸氣,“時間不早了,那就麻煩向先生,幫我把他送回去,不送!”
話落,忽然,一股異常強烈氣息後,她從模糊不清的玻璃倒映裡,看到他步步逼近,那逼人而又令人窒息的磁場是那麼強烈,強烈的讓她幾乎怔了,大腦空白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才好,吸氣間在他靠近的同時,想都不想的奔向洗手間。
又或者說,是逃!
逃得遠遠的,不能和他再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卻不想,在關門的那刻,被一隻穿黑色皮鞋的腳阻擋了,那身形挺拔而又筆直的男人,隨便一個使力間,人跟著闖進來,只聽門板砰的一聲合攏後,鎖心跟著發出咔嚓兩聲,而後,鑰匙成功被他收入兜內。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那張如雕塑般的臉,平淡而又暗湧,只是一雙深沉如海的眼,卻是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像極了冷血動物的死眸,沒有焦距的盯著她。
逼近間,深意、逐冷,令人心悸,慌亂。
溫欣吸氣,強裝震鎮的莞爾,提醒道,“向先生,請自重!”
自重?
低笑,他已經自重了快兩年了,該是收回利自己的時候了!
向陽置若罔聞,腳步未停,繼續逼近,瞧著她黑白眸裡的慌和亂,薄唇漾出一抹揶揄的笑,“在法律上,自重是指什麼?這兩字貌似用在夫妻間,不太適應吧!”
他靠她太近,字句間炙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臉上,為了躲避那討厭而又忍不住靠近的氣息,她後退,再後退,一直到撞上盥洗臺。
心跳猝然一亂,那些些辯解時的語言組織忽然就跟著亂了,口齒不清並伴有結巴的說道,“向先生,我不想……和你理論,請帶著那位老伯離開!我……”想到左東,她忽然來了底氣,“我不想在婚期將至時,被老公誤會!”
“誤會,你還知道誤會?”向陽皮笑肉不笑輕哼,俯身俯身慢慢再度靠上去,手指勾起她額前一綹礙眼的發後,一雙深邃而又含恨的眼,直逼溫欣的眸子。
他徐徐的嗓音貼過去,停在她的耳窩一寸的距離,聲音低沉而又緋色,“給你一分鐘,讓我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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