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他總是西褲熨燙得筆挺,上身是萬年不變的白色襯衣,卻從來沒想過,有天他竟只是簡單的休閒衣。下配隨搭的運動鞋,可能是因為開門太匆忙,大衣衣領還有外翻,情不自禁的就在開門的瞬間,於曼詩伸手理上去,卻是他一個後退。
手跟著僵在原地。
他眸色深沉,浸含著無邊的冰冷,像看待什麼病菌一樣,對她防備著!
不錯,是防備,她唇角掀起一抹苦笑,“嗨。好久不見!”
向陽一手勾著鑰匙,一手抄兜,薄唇噙著薄涼,極其風輕雲淡的撇了一眼。頎長而矜貴優雅的身形堵在門前,勾著鑰匙的手,掏出手機,指腹輕點間,冷言,“警衛室嗎?我是向陽,有不法分子非法私闖民宅,請立刻帶走!”
於曼詩笑了,“非法?呵呵!”
苦笑間,她高昂著下顎。
微卷的睫毛細密的顫抖著,那張本就血色不多的臉跟著漸漸慘白。心血氾濫的心臟像是突然被什麼重重咬了一口似乎的,很疼很疼。
她心底溢位一抹自嘲,臉上卻是傲嬌依舊。自信滿滿的,“向陽,你所指的不法分子是我?你確定要警衛室來人將我帶走?送去警局?恩?你確定這是你心裡真正想要的?
向陽,你究竟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呵。”卻是一聲冷笑, 向陽豎起領口,點點激情過後的痕跡,瞬間燒紅了於曼詩的眼。
她站在他門前,情緒不可自抑,“夠了!向陽,收手吧。可以嗎?就為了讓我後悔,就為了報復我,就為了向我證明你是多麼多麼的愛那個女人,所以做出這一切,你不累嗎,真的值得嗎?”
我多看一眼的衣服,你要買斷整個款式!我將出現在向氏股東里,你直接辭讓總經理的位置!向陽,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的令人討厭嗎?
你就那麼恨我嗎?”
“對你?恨?討厭?於女士未免太高估自己!”
收了冷,收了笑,一雙鷹目裡透著疏離的淡漠,彷彿在他面前的人,只是一個隨處可抓的陌生人,有力的大手拉扯間,將門鎖的鑰匙取出,胳膊一揚,美麗的弧度劃出後,那枚凌小柔千辛萬苦得來的鑰匙,被丟到早已經枯萎的荷花池裡。
隨後,向陽將防盜門一帶。
看都未看一眼的說道,“我太太累了,在樓上休息,請不要打擾她休息!”
七分梳理,三分警告,看似客套的句子,伴著呼嘯而過冷風,撲向於曼詩的臉頰時,身體情禁的激靈了,望著那抹大步下樓的身形,她情緒萬分的激動,步步靠近的嘶吼,“我高估?向陽,一直以來我有沒有高估,你心裡再清楚不過!
如果我在你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一點位置,那麼,元旦那天為什麼給我送請帖?你可以解釋為想讓我看看你現在過得多麼幸福!
那麼小王子呢,曾經約定讓它做我們的伴郎,難道不是因為新娘不是我,所以讓他做新郎?又或者這一切你又可以解釋為我自作多情,我高估自己!那麼門前的銀杏樹呢?難道不是因為我嗓子不好,不是因為我曾說過秋天葉子黃了,站在樹下相吻很浪漫?
還有你剛剛丟鑰匙的荷花池,以及新城別墅的這套房子!向陽,這一切一切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你你還想否認?否認你心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
如果這一切,你都否認的話,那麼她耳垂下的吻痕呢,向陽,你該知道那是我們第一次親密接觸的位置,你該知道,那是我的敏感點!!”
一口氣說出擠壓心底已久的字字句句,於曼詩看著近在咫尺,卻背對而立的男人,“向陽,你說話,你回答我!如果你再沉默下去,那就是預設,預設你心裡還有我,預設你現在寵愛的女人,只是為了氣我,只是為了讓我後悔!預設她僅僅只是一個可憐的替代品!”
“夠了!”闊步向前,向陽一把扯開別墅的大門。【
眼底、臉上以及全身上下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深恨,那視線裡的凜冽,絕對堪比數九寒冬的烈風!
他怒,“滾!趁我不想動手之前,滾,立馬給我滾出去!”
“呵呵,惱怒了!向陽!你純粹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惱怒了!承認了!”於曼詩自信的宣誓!
她眼角的餘光撇向那一帶未關緊的防盜門,邁著輕巧的步子,步步走近一側荷花池,似追憶的淺笑,“那年,去湖畔的遊行,你說我像蓮花,婚後要在家裡住好多好多的清蓮,你說一側是游泳池,一側是荷花池,你說後入式,我看著蓮花,你看著我,我們……”
“古拉夫人!請自重!”
男人眼裡噴著火,頭頂幾乎就要冒著青煙,憤怒被點燃至極點,赫然冒也來的姓氏,是打擊又是洩露,打擊於曼詩嫁人的真像,又洩露對她經歷的關心,她忽然的莞爾,“不錯,我是古拉夫人,卻是亡妻,向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棄你隨他嗎?那好,我告訴你,我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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