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詩,我想知道她。”
雨,一直未停。
自清晨離開醫院,到現在已經整整20個小時,天也從黎明再次轉到黑夜,而她,卻一直孤單的站在窗前。
心裡腦後,想的是全部都是那張冰冷的臉。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半夜一點,昨天一點她在做什麼。在甜蜜在激動,在……幫他消腫。
可現在,她卻在黯然神傷。
蘇可轉身,來到床前拿起手機,滑開解鎖後,螢幕裡依舊沒有任何來電提醒,就算簡訊都沒有 一個。冷爺,你就那麼狠心嗎?
就算我不是你的什麼人,單單作為朋友,在我那樣衝出去,衝進雨裡之後,你是不是該問一句是否安好?
淚,一滴兩滴的又落了下來,猶豫了許久後,她按出刻感覺心底的那串號碼,“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
第一次,這是她第一次鼓足勇氣給他電話,卻是無法接通,吸氣,她苦笑,含淚又編輯了一條資訊:冷爺,下雨了,夜裡很涼,記得不要著涼,晚餐怎麼吃的?腿還疼嗎?你……有沒有想我,為什麼不問問,問問我好不好?
打完了之後,她又一個字一個的刪除,最後只發了兩字:冷爺!
收到簡訊的時候,冷明傑早已經不在醫院了,對於腿上的傷,他目前需要的只是時間。點開手機後,莫名的看到冷爺這兩字,心口忽然一堵,耳邊不由得響起她昨夜的嬌美,在他告訴她,消腫的辦法時。
她幾乎沒多想的就坐下去,或許因為之前沒有經驗,一坐到底疼得整張臉都皺了,明明疼得眼框都是淚,在他問她疼不疼的時候,居然傻傻的搖頭:冷爺,我可以的,不疼,您呢,現在有沒有好受一些?
豈止好受,他比剛才更難受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她竟擦著他額頭上因為隱忍而滲出的汗,笨拙的動起來,他以為能跟達瓦拉相處兩年的女人一定經驗十足,卻不想,她乾淨的像張白紙!
他弄不懂,依達瓦拉的狠辣,怎麼會讓她經驗全無。其實,說到底,他根本就沒在意過她是不是處。
只是……
冷明傑彈了彈中指處的菸灰,狠狠的熄滅,瞧著菸灰缸裡錯落不一的菸蒂,他編輯了一個問號後,又刪除了。
想了想,最後將她的號碼拉到黑戶單。將手機丟到一側,不理,煙又點了一根,他又拿起手機,手機頓了頓,最後將號碼刪除後,設了防火牆。
至此,蘇可接下來的所有簡訊和撥出電話,都變得石沉大海,再也沒了回應。天空再亮起時 ,東方漸升的日光提醒著小鎮的人們,今天豔陽高照。
同時,也是離別的日子。
接到溫欣的電話,蘇可恩了聲,吸氣說:“姐姐,你等我下,五分鐘下樓。”話落,她用力嘆了口氣,拎起行禮箱,最後,最後看了眼這間冷明傑曾給她提供的房子,不知道最初他有沒有進來過,但自從第一天住進來。
她就感覺,滿滿都是他的氣息。
唯一可惜的便是,那張超大的雙人床,從沒跟他相擁過,開啟門,推開手心,凝視著閃閃發視的鑰匙。她放在唇吻了下,最後放在櫃檯上,轉身離開間,她又不捨,奔到梳妝檯,拿了裡頭的口紅,想了想最後在鏡子上畫了顆心。
良久,對著鏡子畫紅了唇,留下一個清晰的痕跡後,落淚轉身。
離開,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是很難的一件事,向陽將母親留下的富山別墅留給了曾多年陪伴楊萍的姥姥。
姥姥人不錯,雖然並沒有什麼血緣。
幾經拒絕後,最後只是答應幫忙照看房子,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動,只等向陽和溫欣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再來小住。
倒是冷明傑,就像消失了一樣,電話都沒有一個。
溫欣知道蘇可心情不好,路上時不時的跟她開著玩笑。自始至終,她都是點點頭,眼框裡卻隨時隨地都會泛著淚花。
媽媽沈雪基本就是上路就睡,所以溫欣也沒怎麼理會。
大約飛行了七八個小時,蘇可忽然哽咽的叫了聲姐姐,便一頭撲到她的懷裡,嚶嚶的哭了,溫欣無聲的和向陽對視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空間讓出來。
拍了拍蘇可的肩膀,“告訴我,你倆究竟怎麼回事?”
“……姐姐。”離鄉淚,離情痛,眼淚禁不住一串接著一串,就算蘇可想停止都停不下來,哽咽的聲音,將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她淚眼婆娑:“姐姐,我和冷爺……再也不會有以後了,他,他討厭我!”
更準確來說,他嫌棄她的身子。
一想,淚又嘩嘩的落下來,溫欣皺著眉頭,前因後果的理了理,按蘇可的認為,當真是無情的話,那麼他不該如此費心的給她電話。
特別是那通電話裡,他的聲音明顯也是失落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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