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推開門走入井,入眼便是一方照影壁,只見影壁上雕刻著兩條鯉魚,一上一下對彎著,成一副太極圖的模樣。
影壁兩邊便是迴廊,雕樑畫棟的,看其材質紋路,似乎正是那雞翅紅木所制,沉穩又大氣,體面又不浮華。
李傑從右側走入廳堂的前廳,只見前廳兩邊各開一間房,房門確是關著的。
大廳裡,對著迴廊的方向,擺放著長長大大的一整塊雞翅木大板,那大板用同樣是雞翅木的樹墩,劈開後一分為二地撐著。
極為奇怪的是,那雞翅木大板後面居然是一把極為敦實的雞翅木太師椅,太師椅方方正正的,三把同樣是雞翅木材質的圈椅擺在太師椅的對面。
在那雞翅木大板上,橫鋪著一塊長條狀,灰白色的麻布,麻布上面又放著幾個玉罐,一把玉茶壺,幾個玉杯。
在大板的一處邊角,居然擺放著插著一個開著一朵黃花樹枝的玉瓶,整個看來就如後世的茶桌並無二樣。
李傑走到雞翅木的大板前,拖開一把圈椅,一屁股坐了下去,自從到這漢末後,每次都是坐在榻上,當真是好久沒有坐過椅子了。
“哈哈!還是椅子坐的舒服!”
李傑剛坐下,一名身著一身橙色的道袍,一頭烏黑的長髮梳得油光發亮地朝後揹著的男子一邊大笑著,一邊從後廳走出來。
李傑定睛一看,這男子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兩道刀眉下面是一雙大眼,挺括的鼻子下面一張有著厚墩墩,但卻紅潤嘴唇的嘴巴。
那張嘴巴卻笑吟吟的,見李傑似乎在認真打量他,這男子一把拖開那太師椅,坐下後,往後仰了仰,很是舒服地看著李傑道:
“老夫姓金,你可稱呼我金長老,不知友如何稱呼啊?”
“見過金長老”
李傑連忙站了一起,恭恭敬敬地朝那金長老雙手一抱拳,身子一彎,欠身鞠躬道:
“子姓李,名傑!”
“哈哈!李傑,真可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那金長老單手一抬,示意李傑免禮,又把手朝那雞翅木圈椅一指道:
“坐,坐!到老夫這裡來了,不用這麼拘謹!”
“謝金長老賜坐!”
李傑也不客氣,這見面幾乎與後世差不多,李傑便壓著心裡的驚奇,又慢慢地坐了下去。
“喝點什麼?”
那金長老見李傑坐下,便指了指大板邊上的那幾個玉罐,滿面帶笑地道:
“這裡有山茶,有參,有白朮,還有乾花茶!
“謝金長老!”
李傑順著金長老的手指一看,忽然便想起自己的行囊裡還有包柳總標頭送給他的龍鱗茶,便立馬起身,一邊開啟先前隨手放在圈椅邊的行囊,一邊道:
“我這裡有包好茶,金長老要不嫌棄,不妨試試!”
“哦!什麼好茶?”
那金長老見李傑他有好茶,便稍微伸直身子,眼睛朝李傑翻包裹的手望來,嘴裡卻樂呵呵地道:
“拿出來試試!”
“回金長老,這是太行山的茶,俗名石瓜茶,又叫龍鱗茶!”
李傑開啟包裹,一邊取出那包柳總標頭送給他的茶葉,一邊對著金長老道:
“我試過,回甘濃郁,委實不錯,金長老,你試試便知!”
“那我要試試看!”
金長老一邊樂呵呵的著,一邊接過李傑遞過去的茶包,稍微把裝茶的袋子開啟了點,往裡面一看,又笑著道:
“好濃的茶香,不錯,不錯!”
“咦!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