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蓮急急地問:“什麼合照?我和任明軒的合照?我和他從來沒照過什麼合照啊?鵬濤,你的意思是你因為合照的事,才跟我離的婚嗎?”
“當然了,就是因為這照片的事啊。就是你跟任明軒站在一起照的照片,他穿著軍裝,你穿著毛衣。”徐鵬濤也搞不懂了,難道寧以蓮不知道有照片的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鵬濤,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絕對沒跟任明軒照過什麼照片,也沒跟任明軒談過什麼戀愛,我在跟你處物件和結婚期間,從未跟任明軒有過超出友誼的關系。”
徐鵬濤拉著寧以蓮的手,“走,以蓮,跟我走!”
徐鵬濤是開著局裡的車來的,徐寧二人一前一後上了車。衛生局趙局長為了讓徐鵬濤安心地留在局裡,特意給徐鵬濤分了一個一居室的房子,離衛生局不遠。徐鵬濤開著車子,一會功夫就到了。
徐鵬濤搬過來的東西並不多,他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家裡那邊住,只是局裡有什麼活動或是回來晚的時候,他有時也會住在新房子。
徐鵬濤領寧以蓮進了屋,從抽屜裡拿出照片和寧以蓮寫給任明軒的信,“以蓮,你自己看吧!”
寧以蓮看著一張張並不平整、顯然是從哪裡撕下來的照片,真的是呆了,“這照片還真是任明軒和我呀,可我真的沒跟他照過什麼相啊?”寧以蓮此刻的腦子都不靈活了。
“以蓮,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你高中的時候跟任明軒照過什麼相呢?”徐鵬濤提醒道。
寧以蓮搖著頭,“真的沒有,鵬濤,我怎麼想都沒有,可是這件衣服也不是我的呀,但這衣服有些眼熟啊。”不怪寧以蓮想不出,實在是這張照片是翻版的,而且是黑白的,寧以蓮沒想出來也對。
“能不能後洗出來的照片和原來的有些不一樣呢?”
寧以蓮又仔細看了看相片,又在記憶裡反複搜尋,終於得出答案,“鵬濤,這照片是合成的。有一年過年的時候,我和王美琳去大光明照的,我當時就穿的這件衣服,只是那張照片上了色,這張是黑白的。”
“是任明軒造假?”
“是的,鵬濤,沒想到任明軒這樣卑鄙!”
“以蓮,既然相片是假的,那這信呢?你看看,這可是你的字跡啊,是你寫給任明軒的親筆信啊,這個你怎麼解釋吧?”徐鵬濤一想,既然已經這樣了,就問個明白吧。
寧以蓮拿過信一看,“這字還真像我寫的啊,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啊。要不是我沒寫過這信,還真能被它騙到呢。”
“以蓮,你的意思是這信也是假的了?”徐鵬濤也真是被雷到了,任明軒啊,任明軒,你為了得到寧以蓮,你下的功夫可真不少啊。
“鵬濤,這個人寫的字當然是可以以假亂真的了,但是,我寫信有個習慣,就是‘的’字愛簡寫,這裡的‘的’字都是寫全的,從這點就看出來,這個信不是我寫的。而且,如果仔細檢視,還是能看出很多不一樣的。哪天我把我原來寫的日記給你看,你就能看出來了。”
徐鵬濤記得,寧以蓮確實有個習慣,寫‘的’字總省略,就簡寫成一個彎彎的筆劃,為此徐鵬濤還提醒過她很多次。既然一切都是誤會,那麼誤會解除了,徐鵬濤心情自然就明朗了,“以蓮,我還是給你上上藥吧,我看你這臉上身上的,好像還沒上過藥的樣子。”
寧以蓮的新房裡確實沒有醫藥箱之類的,昨天又被打成那樣,寧以蓮也不敢去婆婆屋裡找藥,只好挺著。今天上班,也沒有時間上藥,這時,臉上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好吧,上吧。”
臉上和胳膊上的傷當然好上藥了,只是後背的傷就有些不方便了。
徐鵬濤見寧以蓮有些忸怩,於是,勸道:“又不是沒看過,兩個月前你還是我的媳婦,你的身上哪裡有個小點,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寧以蓮一聽,覺得也是啊。於是,脫了外衣,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對徐鵬濤說道:“上吧。”
後背的傷,明顯是所有的傷口裡面最嚴重的,由於一直沒上藥,後背的傷口與衣服都粘在了一起,“哎呀,以蓮,這可怎麼辦?傷口跟衣服粘在一起了,硬撕下來會很痛的。”
寧以蓮說:“要不你用碘伏洇一下,再慢慢撕呢?”
徐鵬濤一看,也只能這樣了,徐鵬濤掀開寧以蓮背心的一角,拿碘伏一點一點的洇。每洇一下,寧以蓮都疼的不住抽搐,“以蓮,你這樣也太疼了,這樣不行。”
“那怎麼辦啊?”寧以蓮也沒了主意。
“以蓮,要不你去沖一下澡吧,多沖一會,估計能泡下來。”徐鵬濤這邊的淋浴器,也是跟家裡的是一樣的,都是那種最簡易的,用發熱管自己做成的淋浴器。
“那樣不會感染嗎?”
“應該不會吧?沖完了就消毒上藥,應該沒事的。”
寧以蓮這邊去沖澡,徐鵬濤趕緊下樓去商店。徐鵬濤的新房子離二百商店很近,下樓走幾分鐘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