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看那幾位老闆的架勢, 頓時就明白今兒這位老總的興趣愛好是什麼了，而且看起來還挺專一的，專一到誰都知道。
吳總工端著酒跟人走了幾個, 之後就是蕭奇幫忙代勞周旋, 對那幾個秘書助理也是姐姐妹妹的叫著, 用她們做潤滑劑帶動那位馮老總的情緒。
“...萍妹妹長得好, 看著斯文酒量卻好, 馮總，您今兒可不能被妹妹比下去，走一個, 咱把她灌倒。”
灌倒之後幹啥，馮老總嘿嘿笑著, 又大又紅的酒糟鼻就擠成臉上唯一的凸起點。
“萍妹妹”是朱老闆帶來的“秘書”，長得文氣，卻很會來事兒，看得出來這樣的場合她也是熟悉至極, 順著蕭奇的話嬌笑著直往馮老總身上靠, “馮總可是酒精考驗的老總，要灌醉我這麼個小姑娘, 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 蕭哥哥也太看得起我了, 還要一起來灌人家。”
說著話呢卻拿眼睛去勾纏蕭奇。
如今倚靠著馮總的卻是朱老闆帶來的“萍秘書”跟另一位老闆帶來的“助理”，一左一右兩位美女嬌滴滴的跟他調、情，惹得馮老總一臉的橫肉笑得直抖, 卻抬手把萍秘書遞過來的酒杯給擋住了，“這麼喝有什麼意思，咱們喝交杯酒，這交杯酒在古代還叫住合、歡酒。”
說最後一個“合、歡”二字時蕭奇別開臉低聲跟吳總工說著話，看著十分正常自然，其實卻是在跟吳總工扯閑話，單純就覺得辣眼睛，這老總長得有礙瞻觀不說，還特麼se鬼投胎。
有時候蕭奇還是挺佩服“萍秘書”這些姑娘的，為了錢咬咬牙也能嬌笑自如，臉上一點看不出來。
反正要是換了蕭奇自己，那肯定是先給這猥、瑣男一酒瓶，再掀翻桌子把猥、瑣男那張猥、瑣臉用腳底使勁兒踩進地上亂糟糟的飯菜裡。
“萍秘書”扭著腰站起來，笑鬧著跟馮總喝了一杯手臂纏繞的交杯酒，氣氛更是火熱起來，包間裡說話吹牛的聲兒那是震天響，外面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這裡面的人是在吵架要鬧事呢。
這酒喝到一半，包間門被敲響了，朱老闆臉上露出個男人都懂的笑，“馮總，今晚咱這邊可是有不少節目的，要不要現在就讓她們進來？”
把飯局安排在一家位置僻靜的農家樂，一看見這位置其實大家就已經心知肚明，有些農家樂打的享受農家之樂的名頭，其實幹的卻是拉、皮、條的生意，時常有人在外面物色姑娘。
甚至還有為了滿足客人特殊需求，故意去中學大學發展“兼職人員”的。
蕭奇曾今聽一個開農家是不做這營生，農家樂根本就搞不起來，蕭奇對此嗤之以鼻。
說這樣話的人本來是就蠢貨，只能一味的去看市場大批次需求，聰明的人會自己創造出看起來高雅有趣實際上沒什麼卵用的商品，然後透過手段高明的營銷將無數的人發展成自己這樣商品的需求者。
追逐市場需要不算成功，改變市場需要甚至創造市場需要才算成功。
就像蕭奇當初買戒指時說的鑽戒，當然，再通俗一點就是十幾年後會火得一塌糊塗火得莫名其妙的直播。
你說直播追根究底給你帶來了啥？其實除了消遣除了快樂什麼也沒有。
可那時候的人們已經急切的渴望精神上的滿足與享受，直播就是恰好滿足了這一點，聰明的人就順勢將虛無的感情作為無形商品打包賣給了客人，而且這種銷售還是批發的那種。
所以收入比一般三線明星都還要高的網紅如同雨後春筍，那是按都按不住的冒出來。
在直播出現之前，誰知道直播還能當飯吃？誰想象過有人透過螢幕網路看你吹會兒牛逼看小腰扭幾下就有人砸十幾萬幾十萬給別人？
吳總工也有點不大適應今晚這樣的局面，全程面帶微笑，端著一杯酒偶爾沾沾唇應個景，更多的時間是多聽少說，偶爾跟蕭奇湊到一起說說話。
今晚吳總工也算是享受到了被照顧的滋味兒，有酒蕭奇來者不拒都給代勞了，把他護得嚴嚴實實，卻還將場面圓得氣氛火熱，朱老闆帶來的“萍秘書”更是多番被蕭奇甩了話頭給創造機會拉近跟馮老總的關系。
即便是朱老闆也頻頻朝蕭奇投遞贊賞滿意的笑眼，對於蕭奇對吳總工的維護也不當一回事。
蕭奇這小子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今天請他來湊這場飯局是為啥，活兒也幹得好——朱老闆還以為蕭奇是因為他才幫吳總工頻頻擋酒的呢。
這會兒既然節目要上來了，不止是馮總，便是其他幾位老闆也不由生出期待來，朱老闆見狀滿臉得意的大笑幾聲，拍拍“萍秘書”的屁股，示意她去開門。
“萍秘書”心裡卻是鬆了口氣，面上笑著握住馮總落在自己腿根處厚實的手掌曖昧的捏了捏，“馮總，一會兒小妹妹們進來了，可不能忘了人家。”
馮總一聽“小妹妹”，頓時眼睛一亮，卻是笑著在“萍秘書”大v低領的胸口處捏了一把，“放心吧，我可不喜歡‘小’妹妹。”
“萍秘書”嬌羞的捶了馮總一拳頭，扭著腰去開了門。
包間門開啟，一個長得一般滿臉憨厚的中年男人弓背哈腰的跟屋裡的人打招呼，然後側身讓身後那七、八個小姑娘魚貫而入。
這幾個小姑娘穿得也挺不一般，看得屋裡的男人一個個是眼睛冒光。
“馮總，這家農家樂可不一般，他們有個節目特別火，就是按照小日本兒最新動作片追趕時髦。”
可他媽不是追趕時髦麼，這群小姑娘穿的要麼是改良版護士服，要麼是光腿穿男人襯衣，還有戴兔子耳朵貓耳朵水手服的。
蕭奇看得直嘬牙花子，視線在那幾個小姑娘臉上身上直打轉。
屋裡的男人差不多都是蕭奇這德行，蕭奇這般打量也就並不顯眼，倒是那“萍秘書”眼角餘光注意到這一點，若有似無的輕哼了一聲別開了臉。
這一群小姑娘，最大的約莫二十來歲，最小的甚至有十五、六歲的，滿臉膠原蛋白，一排站在那兒嫩得能掐出水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