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問句,不如說是一中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的感慨嘆息。
蕭奇點點頭,“聽說是上次江瘋子又跑出去了,拎著桶突然沖到公路上要潑一輛車前窗玻璃,結果被撞了,車主也受傷了。家裡人去鬧了好一陣子了,想要讓車主賠八十萬。”
一聽八十萬,霍老闆立即收了臉上那些許的憐憫同情,擺擺手沒再繼續問這個事兒,轉而問起蕭奇上大學的事。
跟岑叔不一樣,岑叔問蕭奇這個事是純粹的關心,希望他不要因為幹工程賺到點錢就忘乎所以直接棄學了。
而霍老闆問,基本就是為了問蕭奇啥時候能拿到大學畢業的文憑,到時候再在他手底下幹,那可就是有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在他手底下討活兒了,似乎這樣就能彌補了他當年沒能上大學文化水平比不過人的缺憾。
這心理蕭奇沒去管,也懶得去分析,不過就是自己缺什麼就想要把有那種東西的人壓在腳下,心理上得到了一種滿足感。
要是霍老闆心理上的滿足能夠讓他賺更多錢,蕭奇一點意見都沒有,反正他也能從中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介意個錘子。
“老闆,過幾天我結婚辦喜酒,老闆有空的話一定要來,也讓我在岳父岳母面前漲漲面子。”
蕭奇把霍老闆送到小區門口霍老闆停車的地方,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發出邀請。
這馬屁拍得好,霍老闆不自覺的挺了挺胸口,笑盈盈的點頭應了,“有空的話一定過來。”
要是沒空過去霍老闆也決定到時候要吩咐人送一份大禮過去。
蕭奇家裡的情況霍老闆也是基本知道,而且蕭奇那物件是芙蓉市本地人。
蕭奇這就是典型的農村小子娶了城裡姑娘,也怪不得眼巴巴的希望他能過去幫他漲面子。
蕭奇送走了霍老闆,得到了一個幹休所家屬院前期工程款會在給水管掩埋之後到一筆的承諾,而且看霍老闆那神色,自己結婚一份大禮肯定是少不了了。
心裡美滋滋,蕭奇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看了看挖溝的情況,又給倆保安遞了煙聊了幾句,主要是讓兩人精神勁兒提起來。
人做同一件事做久了,精神難免疲乏,警覺性也會降低,這種時候是最容易出事的,蕭奇不放心小區裡那群崽子娃娃,也只能在週末這兩天多盯著點兩個保安的情況。
吹牛忽悠人,這事兒蕭奇做起來跟吃飯喝水一樣,順嘴還跟兩個保安八卦了江瘋子的事。
原來江瘋子當年雖然說不上多聰明,可也是能讀書的那種,可後來好像是在上高中的時候跟人搶女朋友,最後被人打了一頓,腦袋打糊塗了。
對方家裡賠了一筆錢,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
可江家的人滿意了,江瘋子卻還是氣那被搶走的“女朋友”,這倒不是他瘋了的根源,那會兒江瘋子只是腦子有點傻,時而還是清醒的。
可也正因他時而清醒,所以為了完成“救女朋友”這件大事,江瘋子跑了,失蹤了一個多星期。
回來之後一身傷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上也染上了艾、滋,江瘋子也徹底從傻子變成了瘋子,還極具攻擊性。
蕭奇也就是作為路人甲這麼順耳朵一聽,感慨了一聲社會險惡,以後再用這個事例教育教育家裡傻兔子以及以後肯定會出來的兒子閨女,這事兒也就這麼過了。
只要不是屬於自己的傷痛,再痛也沒人有資格說一句“我能理解”,因為確實沒人能理解,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蕭奇回去的路上順便帶了一堆紅紙金紙回去,一起買的還有幾種顏料跟三支通用型號的大小中三號畫筆。
直接買喜帖太費錢了,還不好看,體現不出他蕭奇的品味,所以蕭奇準備抽空自己做。
剪紙蕭奇不大會,所以也不準備搞什麼太複雜的,就用金紙鑲邊,其他圖案就用金粉混了粘性墨水自己勾畫上去。
蕭奇到家的時候寧倩已經把飯都舀好了,正在擺筷子,因為蕭奇在路上就抽空樂呵呵的給寧倩發了簡訊宣佈自己即將到家。
看見蕭奇買回來的東西,寧倩滿頭霧水,不明白蕭奇不買喜帖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就蕭奇這性子,可不像是會胡亂花錢買些沒用東西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某一天,大老虎花兩只野雞換了一根樹樁回來,兔子大感奇怪:
兔子:大虎,你弄這個回來是要做什麼?吃又不能吃,當凳子桌子也不夠平整牢固,當柴燒都懶得費勁劈柴【圍著樹樁打轉並且滿臉疑惑】
大老虎:兔子,你不是老說我粗魯沒文化沒品位,只知道打打殺殺嘛?我今兒就讓你看看我的品味,我要做個樹雕!【跺爪挺胸滿臉驕傲的大聲宣佈】
兔子:e...其實打打殺殺也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