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倩點了點頭,不大想多說什麼。
現在她心裡亂得很,之前還覺得看清了蕭奇這個人,可現在不可否認,直接站出來一個人面對七八個人就為了救她們,這樣的蕭奇讓寧倩又覺得其實蕭奇人並不差。
英雄救美這麼老套的法子之所以一直以來這麼有用甚至成了經典,追根究底還是因為當身處危險之中時,人總會對救自己的那個人産生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感激,感動,甚至還有刻入潛意識裡對那個人的依賴。
董安琪也知道寧倩不喜歡說這些,不管怎麼說,談了一年多的戀愛就這麼結束了,心裡肯定是不可能高興的,所以董安琪連忙轉移了話題。
兩人邊走邊說話,好歹從巷子裡出來,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兩人都感覺撥開陰雲見到了太陽似的鬆了口氣。
蕭奇給人開了個瓢,心裡那股難得冒出來的“寂寞如雪”的惆悵也瞬間沒了,一路回了工棚,在工棚外面的水龍頭那裡用水把手沖了沖,原本凝固在虎口的血絲被沖淡到只剩下微紅的線狀口子。
蕭奇也沒多去管,確定不會有東西卡進去就行了。
之前去找女人的也不全是單身一人出外打工的漢子,另外還有幾個帶了老婆來這邊打工的工友,不過今天有老闆一起去,那肯定是老闆買單,不嫖白不嫖,都揹著自家留在工棚的老婆默契的笑哈哈跟著一起去了。
看見蕭奇回來,那幾個婦女還笑著跟他打了招呼,蕭奇倒是沒對她們說她們男人去找雞的事兒,反正浪費的又不是他的錢。
更何況人家兩口子做了幾十年了,一看這情況還能不知道?
要是一開始蕭奇還會有點想法,可後來還遇到過老婆大著肚皮男人找老婆要錢出去找雞的情況,男人花錢找,女人就在工友裡免費找,甚至還有單獨出來打工的男女碰上了臨時結伴睡一起的“臨時夫妻”,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老闆他們估計還要一會兒才回來,我中午喝得頭暈,想回來睡會兒,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估計是唱歌打牌啥的。”
蕭奇隨口回了其中一位婦女詢問的話,回頭進了工棚,蹬了鞋子往自己床位那個位置的木板上一躺,忍著悶熱盡量閉眼休息。
除了睡覺他也沒啥可幹的,這會兒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其實睡工棚裡沒那麼舒服,可蕭奇也不想清醒著跟那幾個納鞋墊的婦女聊天。
要是他醒著,少不得要被拉著說些話題。還是要趕緊找機會自己接個活兒脫離出去,要不然工棚裡有女人,洗個澡都要穿著內褲,那到處都是洞的破木板豎起來的洗澡間哪兒能真遮到啥。
蕭奇再瘦巴巴沒肌肉,可好歹也是濃眉大眼五官端正面板不算太黑黃的年輕小夥子,有的浪慣了的婦女少不得要把視線瞄來瞄去落到他身上。
好在蕭奇一直沒多看她們誰一眼,再加上還要顧忌來來往往的工友,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人直接堵蕭奇,只是偶爾遞個飯碗筷子之類的會順手搭一把蕭奇手背胳膊給點暗示。
要是換個人遇見這些事兒,少不得要一驚一乍的,蕭奇卻是已經見怪不怪,直接板著臉無視。
要是有誰過了,蕭奇也不慣人家是不是女人,板著臉直白的嫌棄對方能當自己阿姨奶奶,堅決表示自己不吃老白菜梆子。
這種話多說兩回,盯著他的那兩個女人也就氣得再不給他好臉子看了。
蕭奇雖然心急,卻也沒有表露出來,平時該上工上工,該跟人侃大山吹牛比也是很放得開,這些人裡面要是能撬幾個肯幹活的人走也是賺了。
雖然他想幹的不是房建,可路建技術上的活兒也要求不算太嚴,多練練也就出來了。
蕭奇不著急,卻也不是什麼也不做,平時下工了也會去周圍轉轉,特別是二期前面已經完成了前期工程的a區。
蕭奇知道機會永遠不會在你坐在原地的時候真就從天上掉下來,還湊巧的就砸到你頭上沒把你砸死。
蕭奇有經驗,盯上的人多半是夾著公文包捏著手機忙碌的給人打電話的那種老闆,又過了約莫半個來月,還真叫蕭奇給聽到了個機會。
“喂,賈工啊?你看能不能給我找個靠譜的師傅?”
“上次那個不行啊,還要我這邊出施工員,我要有施工員,還不如自己拉了人去幹天工啦!”
“你看掛靠在公司裡的還有沒有?”
掛靠在建築公司裡的一般都是要有二級證,看來這人也是被不靠譜的“黃師傅”坑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奇:我才不吃老菜梆子,我要吃嫩的還是溫嘟嘟的那種【揣手
ps:遇見混混兒攔著要帶姑娘去耍這事兒是我自己遇見的,當時也是搞不清自己怎麼想的,直接就懟了回去,好像罵的是“認都不認識耍個錘子,取草帽兒的【意思類似於‘無聊人士’】”
然後那群人就被我的方言笑死了,估計也就是逗我玩,就勾肩搭背的走了。
事後我還是出了一背的冷汗,也就是我運氣好遇見的是閑得無聊的那種混混兒,不是真混道的那種,所以說大家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抱著僥幸心理去幹一些事後仔細一想能嚇得一頭汗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