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李殊潮休息,不用去鏢局,正在武道場對著箭靶射箭,一名負責收攏箭矢的李家族人剛好經過靶子,擋住了靶子,李殊潮在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抗拒感,手臂也微微發抖,靈力像水泥一樣僵硬了身體。
這什麼情況,他半拉著弓對準了道場的其他人,發現都是如此,只要對準了人,就有種抗拒感。
接著,他把準心對準了樹上飛翔的小鳥,仍然有抗拒感,他又試著對準螞蟻,甲蟲等生物,都是如此,似乎靈力不許他殺生。
李殊潮不信邪,對準了一隻螞蟻,強行拉弓,這股抗拒感讓他面貌冷汗,喘著粗氣,看起來整個人都虛弱了。
靈佑的副作用導致我不能殺生?顯然不是,之前還可以射食鐵蠅,可以射水箭蛙,可以射風狼,是因為它們攻擊了我,或者對我的東西產生了危害,所以我當時沒有這股抗拒感?
如果我下定決心殺生會怎麼樣,到底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李殊潮回到房間裡面踱步,決定明天一早就去問塔末。
他整理好書本,書寫作業,過了一個小時看時間還早,練習起雙手寫字。
他突然覺得手臂一痛,隨意一拍,手臂上多了一團血跡,蚊子的屍體掉到了地上。
李殊潮小心的撿起蚊子放到桌子上,輕輕碰了碰,確實是死透了,那股抗拒感沒有出現,是因為蚊子攻擊了我?
夏天本就是蚊蟲較多的季節,李殊潮帶著疑惑,很快就找了一隻在飛翔中的蚊子,他抓住機會合手一拍,蚊子死於他的雙手之下。
看來不是攻擊了我的生物我才能反擊,那是什麼原因,對我有攻擊意圖的生物都行?因為它想吸我血所以可以反擊?
李殊潮第二天一大早,在武道場訓練完之後,輔導課本都沒拿,直奔塔末家。
他一見到塔末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對生物進行攻擊就會有一種抗拒感,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塔末翻過身子越笑越大聲,甚至縮起了身子,“你太慘了,太慘了,我先問問我父親,等資訊吧。”
李殊潮放下拳頭,道:“你問問我強行殺生會怎麼樣,還有,我可以殺對我或者對我的東西有敵意的生物,你都寫上。”
“好。”
“那好,我家裡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記得幫我問清楚啊。”
“放心,會幫你搞清楚的。”
……
在野外,一對父子從靠近蟲族的扇林堡壘徒步到了曦王都。
扇林堡壘離曦王都有兩千多公里,路上人煙稀少,野獸橫行。
李全帶領鏢局的人,還有黑墩墩,都不時受到野獸的挑釁和攻擊,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小孩子,可以想到,這個小孩的處境可以說是危機四伏。
這對父子直奔金炎李家而來,年長的男子名為洪澤,一米七出頭,額頭右側有一個大拇指長的疤痕,裸露的左手掌上也有一個月牙形的崢嶸傷疤,他穿著灰綠色的鎧甲,出現在了李家大院。
他身邊站著一個十五歲的年輕人,名為洪濤,與前者長的十分相似,只是眉宇間有一股傲氣,年輕人背後揹著一把烏黑厚重的玄鐵巨劍。
洪澤來到了李家的武道場,當著眾人的面,抬起右手至後頸處,拔出了一把沒有開鋒的大劍,厚重的大劍落地,石屑飛濺。
“你想幹什麼?”有李家族人上前質問。
李奇上前,問道:“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全從塔樓六層而下,每一步都是踩在虛空,走了七步,每走一步,氣勢拔高一寸,巨槍金耀像一朵綻開的蓮花,直衝洪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