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藍?”江琉兒皺眉,有些在意,劉丞錦一旦認真起來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黴或者有大事發生。
“昨晚,我發現戰藍的左肋下有個印記,和心兒手臂上的印記一樣。”劉丞錦嘆氣,“那是長公主死侍的印記。”
長公主……
死侍……
戰藍……
“會不會看錯了?說不定碰巧只是個胎記而已。”江琉兒不禁心慌。
“但願,總之小心點。”劉丞錦自問也不是神,不能一眼看穿所有的人事物,他只能提點著自己的徒兒。
“嗯,好。”
江琉兒在訓練場外分開,劉丞錦上街了,她這個師父就是這麼任性,不讓他做的事偏偏要做,就不知道他那惹火的打扮會讓多少人精蟲上腦了。
江琉兒倒也不怕劉丞錦會爬著回來,講真,她跟在他身邊也有n多年了,還真沒有見過他被打敗過,更沒有見過他真正的實力,恐怕會很變態的實力。
江琉兒輾轉到了特工小隊他們的宿舍那邊,戰藍的房間靠近綠染房間,特工小隊他們的房間曾互換過,不過,唯一保持不變房間的只有戰藍。
那個時候,戰藍的理由是他喜歡門前的海棠花。
江琉兒站在海棠樹下,仰望著枝椏上含包怒放的海棠花,聞著空氣中的芬芳,感覺身心都被治癒到,想要居住在這裡的心情也是能理解的。
如果沒有劉丞錦的話,她只怕現在也會這樣想,但是……
江琉兒邁出步伐,一步步走進了戰藍的房間,她不是第一次進這裡了,上次給特工小隊留書信時就進來過,不過那個時候沒有多想多注意什麼,把書信藏好就離開了。
再次來到這個房間,仔細打量了一遍,注意力放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幅畫,畫上是棵海棠,沒有開花的海棠。
畫功一般,很平常的一幅畫,而正是很平常的畫,從未聽聞喜歡墨寶的戰藍為什麼掛在牆上,而且上面沒有一丁點灰塵,可見被保護的很好。
胡思亂想的去揣測不如真刀實彈的去證實,江琉兒取下牆上的畫,寫了個邊條貼在原來的位置,便離開了房間。
夕陽下,城門外,護城河邊,獨坐柳下,注視著微光粼粼的河面,江琉兒又一次揉了揉眼睛。
感嘆,這麼和諧的畫面一點都不適合撕逼。
夕陽沉下三分之二時,有個身影奔跑而至,臉頰和額頭都流著汗水,後背的衣服更是濕透了,看來很著急呢。
戰藍跑到跟前,江琉兒揚起一絲笑容,“喲,戰藍,這麼著急去哪呢?”
“我……”戰藍欲言又止,看著江琉兒的眼睛裡充滿迷茫和恐懼。
江琉兒站起來,與戰藍面對面,平靜的說道:“怎麼了?我們不是夥伴嗎?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握成拳頭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戰藍低下頭,壓抑著聲音,“隊長,你進過我的房間是嗎?”
“是啊。”江琉兒承認,“所以呢?”
“隊長,那副畫對我很重要……請……請你還給我。”戰藍隱忍的聲音漸漸變成哭腔,“隊長,還給我,請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