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琬袖讓鬼差跟著那輛載著魏玄嬰的馬車,而他自己則尾隨秦戈行的馬車,來到了秦府。
他躲在遠處牆角,看著秦戈行從馬上下來,闊步走到馬車跟前,撩開車簾,把池香袖扶了下來,兩人你說一句我笑一下,進了秦府。
池琬袖愣愣的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裡難以言喻的不舒服。
緩了好一會兒,把準備好的書信拿出來,看了看周圍,有個著錦衣的小孩在玩蹴鞠,他上前跟小孩說了幾句,請小孩把書信送到了秦府。
秦府管家接了信,四下看了看,沒發現有人,忙的把書信送到了秦戈行手裡。
秦戈行剛把池香袖送到客房門口,管家就有事通報,管家拿著書信原本想張口說是夫人送來的,但看了眼池香袖,改了口:“將軍,老夫人來的書信,給您報平安吶。”
秦戈行眯了眯眼,家裡的老人都去了,哪裡來的老夫人,眉角跳了跳,接過信捏在手裡,轉臉對池香袖道:“你先去休息,用膳時喚你。”
池香袖目光從那封信上掃過,漾出了笑容,“將軍也抽空休息休息,莫太過操勞。”
秦戈行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池香袖眯了眯眼,總覺著那封信的筆跡有些熟悉……
秦戈行回到書房,開啟書信,其上書“願妾知君意,扶君共榮耀。欲破王八計,宜用精兵,萬事俱備,只欠鳳符”。
不過短短幾行字,秦戈行嘴角便勾了起來。
聰慧如她。
“月曜。”秦戈行喊了一聲,果見月曜破窗而入。
“屬下在。”
秦戈行額角青筋爆了爆,“你為什麼在?”
月曜懵了,“屬下不應該在嗎?”
“我讓你護著池琬袖,你說你應該在哪兒?”
月曜心下一驚,忙解釋:“送夫人回來後,夫人就打發了屬下,她非要帶著丫鬟自己回了相府,屬下實在……”
秦戈行嘆了口氣,“她現在在哪裡?”池琬袖什麼脾氣他到底還是瞭解幾分。
“原本夫人回了池府,但沒多久,相國夫人帶著夫人跑了,如今在城南的一個小客棧落腳……”月曜如實稟報。
“她還好嗎……”
“好……應該好吧?”月曜有點不確定,畢竟他感覺夫人好,不好能胖嗎?這段時間夫人圓潤不少呢。
“……”秦戈行一愣:“到底好不好?”
月曜堅定道:“好,非常好!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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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秦府內飛出兩道黑影,很快消失在墨色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