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琬袖和鬼差去賭場,輸了不少錢,心情不好,就去了妓院尋樂子,在妓院裡又花了不少錢,喝了不少花酒;聽說京都環城河上的花船比窯子更出色,又帶著鬼差去了花船,當然花船的姑娘更是有才有貌,訊息還很靈通。
聽聞花船姑娘說開國元勳府上有兩位文采卓絕的少年郎,一人一神,又尋了由頭去拜訪了幾位年邁的開國元勳,結識了幾位正當意氣風發的有志少年郎。
幾個少年郎不僅喜好舞文弄墨,對行兵打仗還很有研究,遂又結伴同行,前往京都城外三十裡的軍營,結實了幾位副將……
如此這般,一人一神連續一個月,在京都裡裡外外上上下下跑了個遍,認識了不少卓絕之人……
後來,因為池琬袖的肚子隆起來了,沒辦法再變成俊美兒郎,遂作罷,在府中休息。
鬼差說,他現在這個身材其實可以變,只不過就變成胖子一類的,池琬袖覺得極醜,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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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早,池琬袖剛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抬眼看房樑上的鬼差,小聲嘀咕,“卻看越像秦戈行,這倆是不是親兄弟啊……”
誰知,他只是小聲言語,都被鬼差聽到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話剛落,鬼差就從房樑上跳了下來,“事故有變,我帶你先走。”
“啥事故有變?”池琬袖茫然,“你是……”
這話音未落,門外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靳氏在門外大喊,“袖兒!快起來,隨娘離開!”
池琬袖忙穿了衣服,去開門,只見靳氏衣冠不整,頭發淩亂就跑進來,拉著池琬袖就要走,“快些!”
池琬袖忙拉住靳氏,“娘,發生何事,怎這般慌張?”
“前幾日他派人請你爹入宮,說是商量九王爺的婚事。但你爹臨走前跟我說恐八王造反,他若兩日未回,讓我帶著你離開。”
“我說這兩天怎麼沒見到他了呢……”主要還是因為池琬袖忙著自己的事情,壓根沒注意池武恩的動向。
“九王爺呢?”
“九王爺早幾日被皇太後召進宮,壓根就沒再出來過,怕是早就被軟禁了。”靳氏扶著池琬袖,“走吧!等安全了,娘再告訴你……”
池琬袖頓住腳步,“娘,我不走。”掰開了靳氏的手,“我要等秦戈行回來。”
靳氏一臉憤然,“你等他做什麼,他都不要你們母子倆了。”
“娘,不會的,他眼不瞎。”池琬袖道:“池香袖利用他,他已經看出來了。”
“實話與你說了吧,你想等的人,現在已經‘挾天子以令諸侯’。”
池琬袖自然不信,立馬反駁,“不可能!”
“你爹託人帶回來的訊息,秦戈行在吟遊山莊已控制了玄帝,現正押解玄帝回京,他要擁立八王爺為新帝。”靳氏一臉著急,拉著池琬袖就走,“女兒,先跟娘走,後面慢慢與你說。”
池琬袖轉頭看了眼別人看不到的鬼差,只見鬼差點點頭,“走吧。”
池琬袖回房,將枕頭下的東西拿起,摸了摸,迅速塞進了衣襟,這才與靳氏、春梅以及鬼差,從相府後門離開。
在客棧安頓下來後,池琬袖詢問了靳氏掌握的訊息,這才知道,半個月前,秦戈行就開始行動,逼迫玄帝寫禪讓帝位的詔書,奈何玄帝寧死不寫,秦戈行無奈只能押解玄帝回京。
不出三日,他們就要回到京都。
池琬袖聽完仍然不相信秦戈行背叛玄帝,“他如果真的有心擁立新帝,便不會把這個給我了。”
說著,拿出當初簽和離書時,秦戈行給他的那個箱子裡的東西——玄鐵龍威符。
“這……”靳氏看到這個的時候,擰眉,“另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