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吃、睡、運動外,池琬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書練字,然後整理春梅和鬼差帶來的訊息。
池琬袖內心其實是很迫切希望跟秦戈行交好,濃情似前世。但目前情況,他不能激進,也只有在秦戈行主動來的時候,他會沒臉沒皮,平時從不主動湊到秦戈行面前去。
說欲擒故縱吧,不過分。
春梅匆匆從外回來,惱怒道:“小姐,將軍又拒絕了!”
池琬袖做著瑜伽,深呼吸著,淡定的開口:“就跟往常一樣,我們倆吃。”
“小姐,你怎麼都不著急?嫁過來都一個月了呢,每回您讓婢子去請,婢子不是碰壁就是吃閉門羹,有時候婢子看到將軍那張冷臉,嚇得嘴都瓢了。”春梅絮絮叨叨的抱怨,“再這麼下去,回頭二小姐真找回來了,那您還能再這秦府待下去嗎?成了下堂婦,往後可就抬不起頭了!”
池琬袖勾著唇角,收回一隻手,換了個動作,“你知道你這行為叫什麼嗎?”
“什……什麼?”
“皇帝不急太監急。”池琬袖道,“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事情,沒用,如果真想拿下秦戈行,得下點功夫,用點腦子。”
春梅“噗”了一聲,知道自己家主子有主意,也就不勸了:“小姐,自從您嫁了將軍後,整個人都變了。”
“變好了還是變不好了?”
“當然是好了,猶記得您當初嫁給杜侍郎的時候,除了哭就是哭,整個人毫無章理……您現在,婢子雖然還是不懂,可總覺得您精明多了。”
池琬袖笑了笑,“誰沒個傻子般的過往呢。”
池琬袖覺得女版的“池琬袖”不是傻,是腦袋有點問題。
不喜歡杜侍郎,在人家上門提親的時候拒絕就好了,非要等成親的時候鬧,結果相府的臉面沒了,人杜侍郎從此也抬不起頭來做人……
說起“池琬袖”的二嫁更讓人啼笑皆非。她歡歡喜喜的嫁過去,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洞房當晚把京都富商裴鳴安打的下不來床,還說裴鳴安那方面不行,裴鳴安不堪羞辱,賠了裴家半數財産,要了“池琬袖”一紙休書,灰溜溜的帶著裴府一家老小回了老家……
這第三嫁麼,不用多說,也是成了笑柄,搶了妹婿不說還藏了妹妹,至今也交不出人來……
池琬袖不由嘆息,古代竟也有“池琬袖”這樣“獨特”的女子,令他也是大開眼界。
“哎,不提往事了,就希望小姐以後與將軍兩人好好地。”春梅嘆道。
“嗯,肯定會。”池琬袖自信滿滿。
春梅:“……”
主子到底哪兒來的自信啊!真是愁人!
※
秦戈行的小廝每天給他彙報池琬袖的動向,但今天小廝說起池琬袖的時候,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難以說出口。
他不由疑惑,心想那女人不會又作什麼放浪之事吧?
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去看池琬袖。
站在迴廊中,看到院中槐樹下,坐在長毯上的女子時,他眸子有一瞬沒挪開。
大體是,她奇怪的姿勢和穿著,吸引了他的眼球。
她右腿後伸,左腿屈著,雙臂在身側崩的很直,頭向後揚起,背成弓形,她的目光凝視著天空,額角有薄薄的一層汗珠,鼻翼微微翕張,她的右腿向後伸展時吐納著氣息……
而她穿的……
他忽覺得實在不堪入目,白色中衣緊緊地貼在身上,輪廓盡顯,中衣下擺繫著死結,腰和臍露了出來……
秦戈行心裡一股莫名的火竄了起來,拳頭緊捏了起來,心裡罵了句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