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送來訊息,說丫鬟冬梅已被處置。
春梅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抹了淚,在池琬袖跟前哭訴了一番,又表了忠心,說絕不會步冬梅的後塵。
池琬袖只是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讓她繼續跟秦府裡的人打好關系。
池琬袖目前是秦府裡的女主子,對下人們都不錯,又讓春梅跟他們打成一片,多數人都還很擁戴他。
冬梅被相府處置後的訊息傳開,外面又是一陣流言蜚語,說什麼池琬袖搶了妹妹的夫婿不說,還把妹妹的貼身丫鬟處決了,大卸八塊什麼的……
聽到這訊息,秦府上下都對池琬袖退避三舍了。
池琬袖是震驚的不行,她是真的什麼都沒幹,人是秦府送回去的,相府也是半個月後才處理冬梅,他壓根兒都忘了這事兒呢,怎人一死,他就變成十惡不赦的元兇了啊!
“天啊,相府肯定還有不少細作,不然這訊息怎麼就被傳的滿天都是了?還以訛傳訛!”春梅怒氣沖沖,“這事兒壓根與小姐無關啊!”
“嗯……”池琬袖咬著唇,“我估摸著,這細作的目標不是相府,而是我。”
“小姐?”春梅莫名:“小姐您跟誰結仇了啊?怎麼誰都沖你來。”
話音剛落,房門開了。
池琬袖本來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的,看到來人,忙坐了起來,秒變端莊。
“夫君,你怎麼來了?”池琬袖換上了笑容,仿若剛才一臉沉思的人不是他似地。
秦戈行把池琬袖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雖是驚訝,但也懶得管,她愛怎麼樣怎麼樣,與他何幹。
只是,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池琬袖剛才那副躺姿,哪裡像個大家閨秀,跟軍隊裡的野兵蛋子沒區別。
“外面的訊息我聽到了。”
秦戈行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池琬袖打斷了,“夫君這是來關切妾身的嗎?”
“本將軍沒那麼閑。”秦戈行神情微恙。
“那……夫君您這是?”池琬袖白驚喜一場,還以為他是因為外面的謠言,所以才主動上門。
“池相托本將軍給你帶封書信。”說著,拿出了書信遞給了春梅。春梅忙接過,遞給了池琬袖。
池琬袖掂了掂信,笑道:“夫君還是關切我的吧,不然一封書信而已,回府了大可讓小廝送來便是,何至於你親自送一趟。”
“池相囑咐親自送至你手,如此而已。”秦戈行甩袖子要走,“池琬袖,自作多情的毛病是該治治了。”
此時他面色有一絲尷尬,不知是因為對方的自作多情讓他不自在了,還是因為內心被對方戳中了……
池琬袖還不忘在他背後大喊,“對夫君,早已喜歡成疾,無藥可醫呀~”
秦戈行的腳步更快了些,似乎像是逃離……
他走了,池琬袖這才收斂了面上的表情,迅速開啟書信看了起來。
池相沒多說什麼,只是幾個字提醒池琬袖:北巡塞外,避暑時,緊隨戈行。
池琬袖初到此地,為了適應,早已將一切掌握了個大概。
每年暑時,皇帝都會在京都北邊的吟遊避暑山莊避暑,每年避暑時間長達三個月,重要的國家大事都在山莊處理,朝中文武百官皆隨往。
秦戈行身為將軍,隨行是必然的。
至於家屬麼,別的官員多少會帶個妻或妾吧,秦戈行的話大概是不會帶上他的……
※
臨近了皇帝北巡塞外的日子,秦戈行很忙碌。整個秦府上下,只有池琬袖閑的能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