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遭人偷襲,中了飛鏢,險些沒命!而你呢,你連看都不屑去看,反倒直接將她
禁閉起來!既然你根本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口是心非!”
她這一通話像是漫天箭羽射進他心中,只見慕容丹躺在楚漓的臂彎裡,瘦小的臉蛋
兒白的嚇人,額頭上的血窟窿像是一道深疤。
他艱澀的開口:“本王,沒聽說丹兒受了傷……”
楚漓大聲冷笑:“就算你不知道她身上有傷,那額頭撞成這樣你不會也沒看見吧?”
小丹被拖走的時候一直用手捂著額頭,他,並沒有注意到。
他欲言又止,心痛的將要窒息:“是本王……疏忽了……”
楚漓憤恨的哽咽起來:“在你心裡,任何人都比丹兒來得重要,慕容堯,你沒資格
做一個父親!”
他的心彷彿血流不止,話語卡在喉嚨裡再也說不出。楚漓罵得對,他不是個合格的
父親!
他覺得小丹是第一個孩子是嫡女,理應知書達理教養有方,首先要改改她的野性,
根本沒注意到她是否有承受的能力。
楚漓失望透頂,低頭蹭蹭小丹的臉頰,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慕容堯伸出手,想說什麼,可卻無言以對。為什麼,為什麼如今你就在我身邊,卻
像相隔千裡那麼遠,遠的,他怎麼也夠不到。
不行,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他煎熬了那麼多年才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不能任由那
輪明月再消失無蹤!慕容堯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直沖別苑。
一言不發的梅若依捋了捋頭發莞爾一笑,眉目中洋溢著數不清的得意。
慕容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一日重似一日,危在旦夕。
楚漓自責的捶自己的頭,淚雨滂沱:“阿孃沒本事,保護不好丹兒!阿孃該死!”
慕容堯輕輕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錯,是本王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
的責任,本王保證,以後定無微不至的愛護自己的孩兒。”
楚漓抗拒的逃開他,他的到來讓她只有恐懼,指著門外嘶啞的嚷:“你走開!丹兒
沒有父親,一直都沒有,所以現在和以後都不需要!”
慕容堯下意識的抽抽嘴角:“本王出去,在門外守著。”轉身的那一刻潸然淚下,來
到走廊下無力的靠在柱子上,目不轉睛的從窗戶往裡望著。
楚漓伏在小丹床頭,削瘦的肩膀上下抖動著。焦灼的等著那黏濕的傷口結痂,等著
那蒼白的小臉充盈紅光,等著那頹然的生命力春回大地……如果等不到這些,她不知
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痛恨,痛恨自己明明知道不能相信他,卻還不計後果的抱了希望。在她的心潮終
於稍微平穩的時候,他把丹兒禁閉在小黑屋,讓她痛的排山倒海……
夜裡下了場雨,淹沒了慕容堯在窗外的溫言潤語,楚漓睜著眼睛傾聽了一陣,門外
咳嗽的聲音壓過了雨聲。小丹動了一下,她輕輕地拍著女兒,慢慢閉上眼睛。
清晨依然是陰天,楚漓起的晚了些,拉開門的時候,靠在門外的人順著門倒在了地
上,吃力地爬起來,對上楚漓冰冷的口氣:“王爺回去歇息吧,別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