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堯嘴唇凍的發青,渾身空蕩蕩的,眼底卻依然泛起淡淡笑意:“嗯。”
起碼她還主動搭理他,而且聽上去還有點關懷的意思。
楚漓吃飯時間都守在小丹身邊,她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絕對不能垮,只有自己才是
女兒的盾牌。
所以每次丫鬟端來飯菜,即使沒胃口也會勉強吃點,有了精力才能保證不讓那些人
有機可乘。
慕容堯每天都會過來探望,但楚漓再不讓他進去。過了十來天,小丹的病情才終於
好轉,只是比之前沉默寡言了,也不提那個叫做“爹爹”的人了。
終於,慕容堯體力不支如一片蕭索的葉子飄然墜下。
劉總管等人驚慌失措的將慕容堯就近抬進屋子,梅若依也隨之而到。
“王爺是什麼情況?”楚漓問。
梅若依閃爍其詞:“前幾天王爺病情反複,調養了七八天才能下地,這不,剛有起
色又淋了雨吹了風,不加重才怪。好在姐姐研製出新的藥方,比之前的藥效要好,
妹妹也不必太過擔心。”
慕容丹巴巴的說:“爹爹不是裝病的嗎?”
“病豈是隨便可以裝的?”梅若依說,“你爹爹也真是用心良苦,怕你們跟著擔驚受
怕,非不讓說出去。”抬頭看著楚漓,“還有上次在王爺的房裡,姐姐真的在給王爺
治病療傷,妹妹別想多了。”
楚漓怔怔的愣在那兒,心一下子空了。
所以說,當她們在後山等他的時候,他其實是犯了病才沒能去,而且一病就是那麼
多天,更不知道阿丹受了傷。
“阿漓別往心裡去,本王的身體本王清楚,區區小病罷了。”慕容堯恢複了意識,柔
聲說。
反反複複的犯,怎麼會是區區小病?
楚漓呆呆地出了門,立在廊下,心亂如麻。
心裡那股憤恨輕而易舉的淡化了,怎麼努力都恨不起來了。
梅若依從裡面出來:“姐姐帶你散散步吧,妹妹這次回來,還沒機會看看故人呢。”
“故人?”
“以前在王府住這麼久,對妹妹悉心照顧跟前跟後的那個小丫頭,妹妹應該沒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