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綰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將手中的酒壺給握得更緊。
其實在那一刻燕綰更擔心陳郢東會說出什麼,或者做出什麼,從而對自己的身份有所不利。但是燕綰轉眼間又想到了自己在陳郢東的面前也沒有表現出自己其他的身份。自己在這些人的面前一直都是小綰的身份,想到這裡燕綰放下了心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恍然間有一種被人家捉姦在床的感覺。
今晚燕綰看著陳郢東有些痛心的神色。只覺得喉嚨裡面像是被卡住了什麼一樣。這時候已經撲倒在地的滕文“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原來是滕文剛才那一撲竟然就恰巧撲在了陳郢東的腳邊,竟然好像給陳郢東行了一個大禮一樣,一邊的玉涵忍不住就笑說:“滕公子,就算是迎接人家陳公子也不用這樣行大禮呀。”
一邊的韓雲都連忙打圓場說:“滕兄不過是滑倒了,玉涵姑娘你趕快扶著騰兄起來吧。”玉涵扭著腰上前想要將滕文給拉起來,一邊的白順青卻對著陳郢東拱手說:“陳兄,別來無恙。”陳郢東這才像是看到了屋中的人說:“姚兄,陳兄,韓兄,騰兄,我今日打擾了。”
“何曾叨擾!陳兄這話有些過分了,你我幾人都是世家子弟,父親又都是在朝為官的,你我之間就不得不相互結交,如今只是一個我們私下的聚會,如此邀請陳兄來,陳兄不要介意!”韓雲都是一個最會打官腔的人,這一習話說的滴水不漏,叫燕綰都忍不住佩服韓雲都此人的社交能力。
只是燕綰想起了從前聽聞的這四個公子哥兒中,為什麼姚潤豐是這四個人中風評最差的一個,反而是韓雲都此人在這是四個人中最是低調,似乎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就單從燕綰從前對這四個人的瞭解來說,絕對沒有了解到韓雲都是一個如此圓滑的人,看來這四個人當真很有意思。於是韓雲都便拉著陳郢東的手說:“既是這樣,陳兄來的正是時候。你我共賞佳人美酒。”
陳郢東拱手:“敢不從命。”於是陳郢東在韓雲都的身邊坐下,韓雲都隨手一指燕綰說:“小綰,過來見過陳公子。”
燕綰上前為陳郢東斟酒說:“原是已經有些時日沒有看見陳公子了,今日在此就看見陳公子,當真是緣分。”
只見陳郢東拿著自己酒杯的手微微的顫抖,那眼睛分毫不眨的看著燕綰,燕綰已經明顯感覺到了旁邊的韓雲都看下這裡的眼神,低頭笑了笑。只聽陳郢東說:“是啊,原是上次在霄風館一別之後我便再未見過你,今日當真是意料之外。”
一邊的韓雲都說:“陳兄不需多想,其實今日你我兄弟特意邀請了小綰姑娘過來,其實是兄弟我聽聞你和小綰姑娘甚是有情義,只是姑娘在霄風館中似乎並不是十分自由古,我今日藉此特意請了姑娘和陳兄過來好一敘離別之情。”
陳郢東對韓雲都拱手:“韓兄果然會考慮。”一邊已經爬起來的滕文道:“原來陳兄和小綰早就認識的啊,看來之前聽聞的果不差,陳兄像是十分青睞小綰了。”
說著滕文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我倒是之前還想著韓兄怎麼還請小綰姑娘過來,你我之間其實並沒認識小綰姑娘的,我倒是還想著是因為想是韓兄必須想結交一位佳人,沒想到這其中竟有這樣的淵源,看來果然是天作之合天,天作之合呀!”
這個滕文說話倒是十分有意思,燕綰之前從聽聞的裡面也並不知道滕公子是一個這樣的人。
“來,來,來,”一邊白順青舉杯說,“咱們也不說別的,但說今日陳兄來赴宴了,就是給我等兄弟一個大大的面子,今日我代韓兄敬公子一杯。”
在坐的人都舉杯,那玉涵自從陳郢東進屋之後眼神就沒有在陳郢東的身邊離開過,此時更是嬌嬌弱弱的舉起了杯子,雙眼脈脈含情地看著陳郢東和著眾人一起說:“敬陳公子。”
一杯喝完,眾人繼續聽曲,這時候滕文說:“玉涵啊,你平日裡也是不多出來的,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讓我兄弟們好好開開眼界呀!”
玉涵笑說:“有什麼好開眼界的?你們這樣整日的,公子哥兒們,難道還需要開什麼眼界嗎?見過的啊,認識的,哪一個不是比我多的?還望我一個區區的小女子身上有什麼能讓你們開眼界的!”
一邊的白順青插嘴說:“玉涵姑娘這就是謙虛了,誰不知道當年姑娘在樓中的時候,一舞動京城。如今姑娘雖然退隱了,但是咱們京城誰人不知道姑娘的美名,所以今日姑娘一定得跳一曲才行。”
玉涵倒是有些矯揉造作的說:“我可不信你們的鬼話,但凡佳人堆裡,今兒這個,明兒那個,早上是一個,晚上又是一個,還說什麼想著我這個早就已經不露面的人了。如今我也是沒有那時年少的那些什麼,能夠叫人大大稱讚的舞技了,所以你們今日可是強人所難呢。”
說著玉涵瞟了一眼陳郢東說:“我記得前些時候霄風館有一位丹娥,原本也是如同我一樣的,只是人家就站在上面給跳了一曲兒,那可才叫是真的一舞動京城呢。自從那位丹娥跳了之後,有多少人不知道想為她一擲千金。我還算是什麼呢,如今這裡還有一位從霄風館裡面來的小綰姑娘,若是這位小綰姑娘回去兒,給那位丹娥說起來,我竟然就算是班門弄斧了!我怎麼好意思呢。”
這時候旁邊已經停下來撥琴的慧嫣倒是笑了笑說:“姐姐今日可真是謙虛呢,妹妹都已經準備好了,你我如今沒什麼時間在一同排練,今日就也當做是敘敘舊情了。”
原來慧嫣額玉涵雖然現在不在同一處伺候,但是以前經都是從同一個花樓裡面出來的,二人也是關係較好的姐妹。所以第二人之間是有默契的。
那滕文聽見這樣說不由分說就拉起了玉涵手臂說:“你可就別推辭了,今日好不容易陳兄過來,你也得給我們兄弟們長長臉才行。”那玉涵被推著出來,倒也從容,只是對著眾人盈盈下拜說:“既是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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