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你也是無能為力的,你也無需這樣自責。。。”燕綰瞧著翠琉臉上的十分愧疚的神情安慰道。
但是翠琉的神色倒是坦坦蕩蕩的,說:“其實若是真的只是這樣的話,奴婢的心中其實還是不至於就這樣愧疚的,但是我自己的心中我當時還是十分清楚的,那個時候日日跟在小姐的身邊,看著公子的,也是小丫頭,其實就算是放在了現在,公子依舊是一個很能讓女人心動的一個男人,所以未免那個時候自己的心中對於公子就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
說道這裡,翠琉的臉上倒是笑了,說:“不過好在現在的心中好歹是放下了,這會子就是再看見了公子,心中也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了,所以說還是跟在了小姐的身邊,見到了東西,總就比從前在深宅大院之中好上了很多。”
“你這丫頭。。”燕綰笑著,翠琉這個馬屁可謂是拍的響亮。
翠琉笑,繼續道:“雖然小姐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小姐的心中還是對我有隔閡了。但是那個時候腦子裡面的其他想法已經將這種感覺沖淡了,每日都做著不切實際的白日夢,日日都盼著公子快些回來。說到這裡也真是有些恬不知恥了。”
翠琉又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不過後來的事情小姐你也知道了。那位陸夫人後來在生孩子的過程中死去了,連孩子都沒能保住。我覺得其實那個時候夫人大概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但是估計她自己都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所以說放任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大概也是因為她在最孤苦無助的時候公子沒有在身邊。大概也許是因為公子這樣的冷漠,已經讓她完全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
總之陸夫人那樣冰清玉潔的人就這樣殞命在一個世家大家庭中了。”
“所以說我如今看著這些雕廊畫棟,未免都覺得有些感慨。東西都是可以永久儲存的,甚至比人的時間都還久,但是人卻是如此容易變的。就好像從前我還在陸夫人的身邊做著事情。後來嶽夫人死去了,我在岳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更是成為了一個人人不管,甚至在嶽夫人的眼中都成了一個眼中釘的存在。
後來好在遇見了小姐,這會兒才才能在這兒自由地說話。”
燕綰靜靜地聽完了這個故事,笑著對自己的丫頭說:“我說你今兒講故事就講故事,怎麼還不停的拍我馬屁呢?”
翠琉也笑說:“這可了不得,奴婢說的話都只是發自肺腑的。哪有什麼拍馬屁之說呢,奴婢這會兒之一心一意為了小姐,所以說啊句句話都是向著小姐說的,這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嘛。”
這麼長的一個故事,講完這兩人已經將著路走的差不多了,不多時就到了燕染的房間。
因為這兩人來的陣仗可是不小,身邊還跟著一些其他的丫頭。所以燕綰走到了燕染的房間面前的時候。就讓身邊的人都退下了。
估計嶽文曄這邊也已經早就得到了訊息,所以說遠遠的燕綰就看見了兩人站在門口,倒是正正經經的,不像平時那樣打鬧。
燕染看見自己姐姐來了,顯然很高興,連忙搖著手。旁邊的嶽文曄當時臉上也有點笑容,這倆人就今日到是怎麼乖巧了?
燕綰也笑著走過去,一本正經的將兩人打量了一下才說:“這下好,這下都變乖巧了。這可都是人長大了。”
“可不是嘛。”燕染上前來一把挽住了姐姐的手臂。
燕染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只見她的臉上的確有很多變化。只是這會兒在房間外面也來不及細看,於是就走了進去。走進房間之後,才覺得這個房間實在是十分有趣。
和一般的房間不同,這裡面倒是顯得有些凌亂。但是又加了很多花花草草的,好像都是依附著這個房子的結構,到弄得這裡像一個別有洞天的世外桃源一樣。
“姐姐你看,這裡我佈置得還不錯吧?”
燕綰環視一週說:“我瞧這還是不錯的,只是這樣的多的花花草草的。外面夏日裡就有很多蚊蟲,這會兒還是冬日倒是沒什麼。”
燕染笑嘻嘻的說:“姐姐這個擔憂可真是多慮,且不說如今是冬日,就說夏日那些蚊蟲有什麼好怕的,不過用香薰一燻就罷了。”
兩姐妹在裡面說話的時候,嶽文曄自然也是跟了進來的,只是安靜的坐在了桌子的旁邊。拿起了杯子,不知道在喝什麼。
燕染有幾天沒看見自己姐姐了,看見了很高興。拉著她坐下來:“姐姐,你看我這花還描得不錯吧?”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燕綰這才能在房間中的光線裡面靜靜的看自己妹妹。原是因為上次在陳陽生的手中受的傷。所以說導致燕染的臉上有一些傷疤。雖然說用了一些特效的藥,讓傷疤已經淡得不能再淡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在自己的傷疤上動了很多手腳。
因為燕染之前用的藥的關係,所以說那些傷疤並沒有完全癒合,而是變成了淺淺的紫色。那紫色被這個丫頭用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藥給調成很好看的紫色。到是一點都看不出原來是傷疤了。
只見那一道猙獰的傷疤被這個丫頭用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描成了各種花兒。就像一隻好看的藤蔓,一直從她的額頭上一直延伸到她的頸中去。
“這可就是奇了,我就知道你要對這動手腳,只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這花兒倒是描得十分奇巧。讓這傷疤原本的痕跡一點都不見了,我瞧著倒是很好。”燕綰看了一下,給出了客觀的評價。
燕染十分高興說:“那是自然的,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我想著就算是再好的藥,想必恢復起來還是有一點點淡淡的痕跡的。不如我就讓這個痕跡留在我的臉上罷了。而且這花兒我也花了很多心思。那些藥水也都是可以再調的,雖然如今是淡紫色的,但是若是每日我高興了,也可以弄成紅色或者其他的顏色。”
燕綰笑道:“就只你一天就想著這些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要知道如今的女子可是就講究潔白的膚色,哪有像你一樣的就在自己的臉上動手腳的呢。到時候若是回去可是有家裡的婆婆媽媽們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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