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月珍啞著嗓子問。
三姨娘依舊在笑，道：“很可能今年過年陳進也不會回來的，你要知道，這裡是陳府，但是又不是陳府。陳進不回來，我們就是他放在這裡的一個物件兒。”三姨娘看見四姨娘為陳郢東又換下了一張毛巾，指著四姨娘道：“你看，四妹妹的樂趣就是看著床上的那個人，照顧他，就心滿意足了。二姐姐的樂趣是養貓兒，就整日抱著她那貓兒就萬事都好了，五妹妹就想不開了，五妹妹是最想不開的，也是最可憐的。。”
月珍想起了那個已經徐娘半老但是依舊每日濃妝豔抹等著陳進回來的五姨娘，她已經腦子有一些不正常了。
“還有劉妹妹，就喜歡在她的院子裡面養些花啊，草啊的，不過也總算是個寄託了。七妹妹，最是靈動的，最是聒噪的，哪裡少了一點人聲都是不行的，最愛熱鬧，可是最近也被憋壞了。。。。”說著，三姨娘不再看四姨娘再對陳郢東做什麼，只見三姨娘靠近了月珍道：“妹妹知道為什麼五妹妹最想不開了嗎？”
月珍搖頭：“大概是五姐姐是真心的罷。”
三姨娘從鼻子裡面發出了一聲譏諷的笑，道：“是因為五姨娘是唯一一個沒有去過後院兒的人。”
“啪”！方才月珍為了掩飾自己的心亂，正要將手中的手爐換一個手，但是手爐在三姨娘這句話落地的時候也同時落到了地上。
什麼叫。。。唯一一個沒有去過後院兒的人？
“看來你也是去過後院兒的了。”三姨娘的聲音越來越低了，道，“別是嚇著了吧。”
“三姐姐。”月珍睜大了眼見看著三姨娘，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像是在夢中。
三姨娘拿開了放在月珍手上的手，那一瞬間月珍打了一個寒顫。
“三姐姐。。。”
三姨娘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道：“所以你現在是知道了，我們不過是都在這個陳家的後院裡面多活一天就是一添罷了，因為，誰也不想變成後院的那個女人的樣子。”
原來，她們都知道！
月珍的心中好像一道驚雷劈過，姨娘們都知道，原來後院中的那個女人並不是秘密！
“你知道二姨娘是怎麼死的嗎？”三姨娘又開始說了，“當年還是我剛剛進府的時候，我以為府中只有二姨娘，但是二姨娘帶著我去了後院兒，我看到了那個女人，從此我對陳家就再也沒有任何幻想，後來進來的每一個姨娘我和二姨娘都帶著去了一趟後院兒中，但是五姨娘不願意，當然這件事也強迫不得。後來二姨娘死了，是陳進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二姨娘殺死的，為的就是殺雞儆猴。”
明明是溫暖的房間裡面，但是月珍再也剋制不住自己身上的寒意。
“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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