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燕聞有叮囑在先,紅仙教的人又已經在京城出現,尤其是還有這樣一個教姑要應付,但是接下來卻沒什麼動靜。
燕綰並沒有十分將紅仙教放在心上,倒是會時不時想起來當初的陳陽生,他的那條胳膊是廢了,所以她手下的人也時常留意陳陽生這個極具辨識度的特點,但是陳陽生自從在那次現身之後就還想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怎麼檢視,都沒有絲毫訊息。
燕聞倒是給了一個結論,陳陽生在教中是教主的關係非比尋常,很有可能是回到了北邊,畢竟餘雪先就這樣死了,紅仙教中和燕家最有仇的一家已經不在了。換言之,若是撇開餘雪先的舊部,其實燕家和紅仙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瓜葛。
何況早已經物是人非,燕瓏也去世了許多年,燕家也算付出了代價。
意外的是,當晚燕綰就收到了紅仙教教姑的信,那信看起來倒是包裝得十分精美,還用火漆細細地封了。
翠琉呈上來的時候燕綰倒是聽平靜,看來這個教姑也是有實力的,直接就將信送到了霄風館的門外。
看來燕綰自以為的安全,也並不是密不透風的。不過道理也在,只要開始活動了,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的。
信上龍飛鳳舞幾個大字,教姑說一時間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所以約在了一個月之後二人在城內的某家酒樓見面,信中說雖然沒有出什麼規定的題目,但是從那一天開始,比試就已經開始了。不管二人用什麼樣的方法,只要能分出高下就成。
燕綰看完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心眼這樣實誠,但是燕綰本能地覺得不妥。
於是提筆寫:在城中酒樓用毒未免就要傷及無辜,就算不是有意為之,若是午膳她人,也不是一派江湖兒女的作風,二人還是要稍稍考慮一下,在不傷及他人的情況之下,點到為止,展示二人的能力,這樣才能是江湖上的公平決鬥。
燕綰寫完,將信紙摺好,對常安說:“這封信你送回去,若是教姑那邊有回信或者口信什麼的,你就一併帶回來。”
常安是被教姑劫持過的,雖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常安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對紅仙教的眾人混合的胭脂水粉過了敏,當時就打噴嚏,回來更是滿臉滿身都是疹子。
好在去燕染哪裡搗鼓了一通,現在才好了些。
常安盯著一臉紅紅白白,咬牙切齒,說:“大小姐,屬下可以用二小姐心研製出來的癢癢粉一解心頭之恨嗎?”
燕綰笑說:“怎麼,難道你這是不想回來了?”
“啊?”
“我叫你單槍匹馬上教姑那,教姑可不是個笨的人,哪能不提防你。若是知道你有什麼手腳,別到時候腫成豬頭臉回來就好了。”
常安欲哭無淚。
“你等等,”燕綰站起身說,“我去找找,我從前在這裡做過一款雪梨膠,最是清熱,我再給你加一味料進去。你回去內服加外敷,明兒就會好很多了。”
畢竟過敏這件事並不是別人有意為之,常安只好委委屈屈去找到了之前送信過來的紅仙教的一個姑娘,又將信送了回去。
不過令常安有些意外的事,教姑倒是正兒八經住在一棟寬寬敞敞的院子裡面,他進去的時候,小姑娘還是一身花花綠綠了的衣衫,看來是剛剛沐浴之後的樣子,懷中兩三隻三色的貓兒正逗弄得十分有趣。
遠遠看上去,倒是真的看不出來這個小姑娘竟然是一個教中的教姑。
“看什麼看,傻了嗎?還不過來?”
小姑娘一開口,常安忽然又覺得小姑娘沒那麼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