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聞笑說:“這個黃通可不是什麼好人,與其讓他出去胡作非為,不如放在我的手下拘著。何況他知道他在我這裡犯了事情,必然提心吊膽的,連睡覺都不敢放心,這種人最是惜命,這樣的折磨,我看也是我給的一點小小的教訓。當然,我是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的。你可看見了他的手了,廢了,只要我稍稍下一點藥,足以叫他日日夜夜,一輩子都忍受痛苦。”
燕綰心中感嘆,燕聞的骨子裡還是有著自我行事的正義之感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燕綰道:“他的手是近培師父廢掉的,爹爹,我見著那兩個近字輩的師父了。”
燕聞之所以知道黃通對燕綰欲行不軌的事情,是因為常安一直跟著,後來立即就報給了燕聞。
但是燕綰在近培救走之後,近培的武功十分高強,常安不敢再跟在和麵,唯恐被發覺,是以並不知道。
“什麼?你見到了?”
“正是,是近培師父打昏了黃通,還帶著我見到了近昏。”
燕聞沉吟,這倒真的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自己只認為是常安救了燕綰,就匆匆地想要去看,後來看見燕綰沒什麼損傷回來了,才又和繪真說話。原來並不是常安所救,竟然是那兩個長老所救。
“爹爹為什麼想要見兩位近字輩的師父?我見到了近昏,我倒是覺得這個近昏身上有些古怪,他說了一些話,讓我聽不明白。”
“傳聞近昏師父是一個極為冷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綰想了想:“面上看起來有些冷淡倒是有的,說話做事也是一派佛門長老的做派。”
燕聞點頭:“這個近昏是無幸大師的最後一個弟子,也是所有無幸大師的所有弟子中最聰慧的一個。但是卻極少見人。眾人幾十年裡只知道無幸大師這個弟子十分聰慧,但是並不能得見面。後來他的師兄長們一一都去了,她雖是年紀最小的,但還是執掌了覺源寺,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這個近昏還是很少有人見過,那時候,他雖然是得道高僧,但是這樣冷的性子竟然讓很多人開始膜拜了起來。”
燕聞頓了頓:“昔年間我和你大伯十分仰慕,幾次來見都沒有見到過。後來這件事就這樣罷了。但是我之所以會想要見,是因為你母親見過他,。”
自己的母親宋氏曾經見過近昏大師?
那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
宋氏已經去世八年了,在加上宋氏在宮中的年歲,應該這件事實在十幾年前了。
難道是近昏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
燕綰想起來燕聞說自己跟宋氏長得特別像。小時候自己也曾經因為這個事情有趣就觀察了一下,但是畢竟小孩子心性,後來就沒有再想過這件事了。
看來自己在京中行事還是有些大意了,怎麼就沒想到有些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故人呢。
雖說如今皇帝的位子已經穩穩的,但是若是平白再多出一個皇室血脈,還是一件大事。而是,不論哪個朝代,這種涉及了皇室的醜聞的事情,誰沾上,都是一個死。
燕綰決定日後一定要帶上面紗,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