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綰不知道後來繪恆如何了,燕綰也不關心這種事,後來再見到燕聞的時候,燕綰依舊不知道燕聞想要做什麼。
難道燕聞的目的就是讓自己遭受一個流氓的猥褻?還是說單純是為了見到那兩個近字輩的老人?
燕綰不得而知,看著燕聞臉上的笑容,又和繪真相談甚歡的樣子,燕綰只好靜靜地等在了一邊。
只見那個繪字輩的大師兄繪真果然是一表人才,重要的還是他的身上有一種佛家人應有的寂靜,燕綰覺得繪真的身上有何近昏十分相像的地方。也難怪,聽說繪真是近昏唯一的弟子,近昏一輩子並沒有再收其他的徒弟。
燕綰孤身坐在廊下,並沒有看見常安的身影,但是燕綰知道常安一定是在自己身邊的,就來剛才繪恆那件事的時候,都是自己悄悄給常安遞了訊息,常安才沒有出手的。當然,若是當時近培沒有出現,常安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燕綰一邊發神,一邊想著方才的近昏,只聽他爹爹在裡面好繪真說說笑笑,不多時,繪真送著燕聞出來,雙手合十行禮。燕聞道:“繪真師父不必送了,既然如此,那我日後再來。”
繪真並沒有出聲,而是用身體語言,將腰埋得更深,表示恭敬。
原來這次燕聞來的成果就是花了大筆銀子為覺源寺修繕,同時修建山下的善堂。
燕綰在馬車裡瞪著燕聞,燕聞也有些皺眉說:“沒想到竟然沒有見到無幸大師,按理來說,我捐了這麼多,無幸大師再怎麼也應該見見我啊。”
燕綰白眼:“爹爹,你不像是會做這樣的沒有的把握的事啊。”
燕聞表示不贊成:“無幸大師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咱們應當尊敬人家,用正常的方式,總不能夜黑風高將人家綁了吧。”
“那你想綁人家做什麼?”
“我沒想綁人家啊。”
燕綰見燕聞明顯還不想說,只好又看著車外,這時候常安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不多時,只見常安敲著車舷,說:“小姐,那個繪恆已經被覺源寺趕出了山門,就在山後面的小道上,要怎麼處置?”
“將人帶過來。”
沒想到這時候燕聞卻說話了,燕綰有些詫異地看著燕聞,燕聞笑說:“小乖乖,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捨得用女兒去犯險?那個繪恆是什麼貨色?也配碰我的女兒?我只是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大膽,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做那樣齷齪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的。”
燕綰表示父親大人您自便。
燕聞這才說:“今日我是想見見無幸大師的,但是沒想到連近字輩的人都沒有見到。那個繪真真是十分會打太極,小小年紀,若是沒在佛門,那樣機智的人品,將來一定會有大作為的。你道我問什麼會來覺源寺,原是我這裡有訊息,你舅舅當年是被藏起來的,但是你外公那邊藏得十分隱蔽,還是前些日子我忽然想起來昔年間你母親說起過這裡,便想來看看,原是沒想到要探查出什麼。沒想到卻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是爹爹對不住你。”
這時候二人聽見了外面一身異響,一個禿頭的人就被常安摜在了地上,就是繪恆。
繪恆這時候已經沒有穿僧袍了,而是穿著一身單薄的中衣,山間陰涼,凍得瑟瑟發抖。燕綰不願意露臉,對於繪恆這樣的人,只是社會的渣滓,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但是燕聞竟然將繪恆交到了常安的手下,這一點讓燕聞始料不及。
繪恆原本對自己終於能夠脫離覺源寺兒高興,原本他的師父近之死的時候他就想離開的,但是他的師父有遺願,要他好好修行,不許下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不能不遵守,於是只能悶在山上。但是如今自己可是被近昏名正言順地趕下來的,繪恆心想,這可不是他自個兒乾的事,所以不能算是違背了答應師父的誓言。
原本他在山下結識過幾個狐朋狗友,此番正想要去,就被這個少年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