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寧的傷因著閻帝種進的彼岸花心,本紫黑的傷口便漸漸的消散了去,結了痂疤後,已是好的有些透徹了。
容亦那夜見著容姬後,便帶著容姬走了,聽容亦說,是要去一小樹林裡,遠離世俗。
閻帝聽著清玖回來,一心想著要質問清玖獨自一人去魔族的事,那天閻帝一臉怒意的將清玖甩進門,一陣叮咚花瓶破碎的聲音,下一秒,閻帝便揪著清玖出來,嚷嚷著要去找容亦拿回保魂鐲。
說去便去了,閻帝獨自一人走了兩天,再回來後便拿著保魂鐲,狠狠的將鐲子給清玖帶上,再施了黑色的細線,叫清玖怎樣取都取不下來。
佩寧瞧不見清玖,這些日子便見著南國使者一個人又怒又自語著,好不奇怪,偶然瞧見清和見著這些卻絲毫不奇怪,倒像是平日見著多了般。
“清和,你瞧著那南國使臣,好生奇怪。”
此時閻帝,正拉著清玖急急的往外走,滿臉怒意:“你已經將一切做好了,如今還不隨我回去,是要等多久?”
清玖哭鬧著,一隻手死死扒住門框,一腳抵住門,彎著身子不肯再往前走“清玖不走!姐姐的手臂還沒接回來!鳩禾上仙還沒回來接我們!我不走!”
“鳩禾上仙鳩禾上仙!”閻帝怒了:“她如今不知蹤影,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總會回來的。”鳩禾低著頭嘟著嘴,滿臉委屈。
“不行,必須和我回去。”閻帝說罷,上前將清玖攔腰一抱。
清玖只覺身子一輕,整個人懸空被抱了起來,當即撲騰著身子雙手抓住門框:“不走不走!今日死也不走!閻帝你殺了清玖便好!清玖是誓死不從的。”
閻帝不理,抱著清玖狠狠一掙,,將清玖拉開,邁開長腿來到清和麵前,清玖一見清和,便苦了臉就要哭:“姐姐,救我。”
清和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法救清玖。
閻帝對著佩寧道:“在下在這裡也住了好些日子,該是時間回去了,這些日子多謝皇上款待。”
佩寧望著閻帝雙手作捧東西狀,一時有些好奇:“使臣這姿勢,有些奇怪。”
“在下這是,告別。”閻帝忽的一臉尷尬。
“告別?”
“我們南國風俗,此乃對尊貴之人的道別方式。”
佩寧聞言便上前,抬了手也做著與閻帝一樣的姿勢道:“那朕便照著南國習俗,與使者這樣道別一番,使臣見朕這姿勢,可是有誠意?”
清和在一旁瞧著,只覺有些好笑,清玖更是笑的更是岔不過起來,拍著手直打閻帝的肩膀。
閻帝倒是覺著好容易整蠱著曾為天界尊貴的昱淵神君,如此清冷淡然的一個人如今卻被自己耍的團團轉,心下不由的哈哈大笑。
閻帝又瞧著清和道“皇上的蠱,我正四處尋著法子,前些日子我本聽著一個喚作容亦的人,也被人種了皇上這樣的蠱,似乎有些法子解,但我去尋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放走了去,這些時日,我會盡力去找到他,你便不必過於擔心。”
“等等。”清玖皺眉:“容亦?”
“你知道?”
“取了我的保魂鐲的那人,就叫容亦,雖然性子暴戾,但當初還是他將我從魔族手中救了出來。”
“他不是滿臉異常恐怖?現今卻是這樣少年模樣。”
“清玖怕他嚇著姐姐,就幫他治好了臉。”
“你怎的不早說?”閻帝瞧著清玖,似有怪罪之意。
清玖立時委屈的嘟嘴:“我怎的知道你要找他?”
閻帝將清玖放下來,轉身便走:“我去找他,你在這待好,等我回來。”
清玖扒住閻帝,又是一副不肯讓閻帝走的模樣,閻帝被拽住,轉身回頭瞧著清玖。
“我。”清玖眼睛四處飄著,囁嚅道:“清玖也要一起去。”
閻帝一聽便勾起嘴角,一股子壞笑:“怎麼,還開始擔心我了?”
“我沒有!”清玖撅起嘴死死掩著自己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