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後來,陽陽好像來過讓我去給她按摩,可是我模模糊糊的並沒有跟她去。後來她就走了。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自陽陽的同學淑敏走了以後,我們第一次沒有在一起。
這一個夜裡,我都是在夢中度過的,夢見的全是鬼。有野獸一般尖嘴獠牙的,也有溫柔似水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我竟然也變成了鬼,說飛就飛,跟他們打打鬧鬧的。而且我就住在恬恬的墳墓裡面,她拉著我的手到處去玩。恬恬一會兒是活著的樣子,甜美、溫順,一會兒就變成了一隻狐仙,她讓別的鬼都聽我的指揮,如果有不順從的,就張開嘴噴出一股濃煙,讓他們睜不開眼睛,然後讓我去揍。
以前也做夢,但都是斷斷續續的,可是今晚的夢是夜多長,夢多長。醒來的時候,是在恬恬的呼喚種中被驚醒的。恬恬不知道去哪裡玩了,回來的時候墳墓沒有了,她以為我被淹埋在了裡面,所以,就在那裡又喊又哭的。
我醒來的時候,被驚嚇的出了一身大汗,摸了摸自己的手和腳,還都完好,又用手指掐了自己的脖子幾下,也能感覺到疼痛。這說明我還沒有死,還活著。
我擔心再睡著,那樣的夢再重新上演,所以我就坐了起來。就這樣,我坐了好久,回想著夢中的情景,心還在狂跳不止。聽老輩人講過,如果夢見死去的親人在跟你說話,做夢的人不久也會離開人世。我不但夢見了恬恬在和我說話,我還和她睡在了一起。難倒恬恬在那邊太孤單,在呼喚我去和她作伴?
我的心臟本來就“砰砰”直跳著,這一想就更加害怕了。於是,為了證明我是不是還活著,我就跳下了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去。齊阿姨和陽陽都還沒有起床,我就出去在花園裡慢慢地走動起來。我在這裡慢慢地走著,觀察著花園裡的所有植物。這裡因為溫度高,好多的植物都沒有乾枯,有的還在茂盛的生長著。但是,看來看去,沒有一樣是和恬恬的墳頭上長得一模一樣的。因為回家找害恬恬的兇手的時候,我聽爸媽說那棵草不見了,不知道是被人拔走了,還是被放牧的羊給吃了。後來在把劉虎的父親送進監獄以後,我去給恬恬上墳,並且告訴了她這個訊息,讓她安心的瞑目。我看到那棵草是真的沒有了。現在聽爸爸說又長出來了,而且還十分的茂盛,這是又重新長出來了。
我從花園裡走到了泳池上面,正好碩大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我就坐在玻璃桌前的不鏽鋼椅子上,閉著眼睛接受著晨光的沐浴。
過了好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陽陽正站在我的面前,怪不得剛才有股香味飄過,她微笑著問我:“說好昨晚給我按摩的,是忘了還是醉了?”
我理了理思路,說道:“我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你正在浴室裡,根據以前的經驗,你應該要泡一個小時以上,所以,我就回到了臥室。可是,躺在床上,卻睡著了。”
陽陽翹著嘴角:“我看是一個人姿悠悠得喝多了,不然哪有那麼困。我過去了,看你砸吧著嘴巴睡得那麼香,我就沒舍的喊你。”陽陽依然是把雙手插在外套的衣袋裡,說完以後就默默地看著我。
我就又說:“喝的是有點多。”
“為什麼呢?就因為是工廠放假了,因為工廠效益不錯?就那麼姿悠悠的把自己喝醉了?我好像聽到你在給誰打電話了?”陽陽問。
我立即有了精神,說:“來,你坐下,我給按摩著,告訴你是誰給我打來的電話。”說著,我就站起來,讓她坐下,然後我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放在她的頸椎上,輕輕地給她按摩著說道:“我爸爸在家裡,聽不到我的訊息,還以為我不打算回家了。所以,就沉不住氣了,打電話和我落實一下。我告訴他,不但要回家,還要帶著媳婦回去,可把他高興壞了。嫌我打電話晚了,家裡養了一頭二百多斤的大肥豬才賣掉,不然,這兩天就找人宰了。”我沒有把家裡面鬧鬼的事情告訴她,擔心她害怕不敢跟我回家了。
陽陽就問:“就為了這事,高興的把你自己喝醉了?”
“我爸說了,今天就去鎮上買空調,按裝到我的房間裡,我們回家就不挨凍了。”我又說。
陽陽這才沒有繼續追究,說道:“我們住幾天呀,還買空調?”
“就是住一天,也不能讓你挨凍。”我說道。
她把我的手按住:“好了,這樣按摩跟在床上是不一樣的。再繼續下去,就更沒有按摩的感受,而是疼痛了。”
我把手抽回來,放在她裸露著的脖頸上,說道:“好吧。”於是,我一邊撫摸著一邊問道:“機票定訂上了沒有?”
“訂了,是農曆二十六號下午的。”陽陽說。
我在心裡計算了一下,說道:“完全來的及。臘月二十六到趙彤彤家裡,陪趙爺爺吃頓飯。二十七在青島待一天,二十八晚上就住在家裡了。”
陽陽說道:“看來就是火坑也要跟你去了。不過,我倒是挺期待那種小山村過春節的風俗,一定是特別的安靜,特別有那種古樸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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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臘月二十三小年,就開始過年了。不過,高潮部分是從年三十的下午開始。不跟你描述了,不然就沒有神秘感了。”我說道。
過了一會兒,陽陽問我:“你今天還去工廠嗎?”
“放假了,員工都陸陸續續的走,只有銷售科和保衛科還在上班,沒什麼事就不去了。”我說道。
“那我們今天就去採購一些年貨吧,吃的東西先不用買,等媚媚回來再買也不遲。對了,你說我們第一次去你們家,我應該給你爸媽買點什麼見面禮?”
“我可不知道。不過,我想給我爸媽每人買一件羽絨服,咱們一塊去商場看看,你給我當參謀,買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好看。”我說。
“沒問題,我們趕緊去吃早餐,然後就去買。我也問問我媽媽,第一次見公婆買啥合適。”說著,我們就往回走去。在下泳池的時候,本來是有路可走的,可是,陽陽非要站在泳池邊上,伸出雙手等著我抱她下去。
我從下去的路上轉過來,由於她站著的那個地方是最高的,她只有蹲下身子,雙手遞給我,我才把她抱了下來。放她在地上的時候,我並沒捨得鬆手,就抱著她一動不動的。她說道:“你這個壞蛋,我已經習慣了你抱著我睡覺,可是昨天晚上你卻睡得像個死豬,都不管我了。害得我半宿沒睡著。”
我要找她的嘴,可是,她卻不給我,說還沒有刷牙那。我才不管那,就騰出一隻手,按住她的頭,然後就吻了上去。
熱火朝天的吻過,我們才往回走去。進客廳的時候,正好碰上齊阿姨往外走:“這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去幹什麼了。看陽陽不在,小趙也不在,我就知道去花園了。剛要去喊你們那,早餐做完好一會兒了。”
陽陽就說道:“媽,我們一會兒去商場。給你採購一些春節用的東西。小趙要給他爸媽買羽絨服,你說我買什麼合適?”
齊阿姨說道:“給他們些錢最實惠。”
“小趙的父母都是過日子的人,給他們錢不捨得花,還不如買東西那。”
齊阿姨略加思索,說:“小趙買羽絨服,你就給他們買羊毛衫,買褲子。他們會跟街坊鄰居炫耀的,說這身上的名牌是兒子和兒媳買的,多有面子。”
陽陽一聽,高興地說:“媽媽,還是你最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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