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準備回客廳的時候,突然聽到陽陽和齊阿姨在客廳裡說話,而且,聽到了說鄭輝的名字,我就站下了。於是,便豎起了耳朵。聽到陽陽說:“鄭輝一個勁的給我打電話,開始的幾次我都沒有接聽,後來都快把我煩死了,我才接聽的。媽,我既然知道了,就想過去看一下,萬一真像他說的那樣,不管他也有點太殘忍了。”
“你不要這麼好心,我估計他是在騙你。”齊阿姨又接著說道:“這個孩子,我看是無『藥』可救了。”
“媽,他就是真的騙我,我也要去看一下。他沒有親人在身邊,看來是把我們當成了親人。如果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就毫不客氣的說他一頓,然後離開,以後永遠不再見他的面。”
“陽陽,鄭輝不是沒有親人,就是住的遠一點。還有,他們單位的同事,他不能打電話給他們嗎?實在不行,我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鄭輝那天晚上也說了,是在鞋廠的大門口被保安拉到後摔傷的,我們有責任。再說,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陽陽說著,還有點著急起來。
就在這時,我一步邁了出來,說道:“鞋廠是我的,孫大明也是我的哥們,我去。”
陽陽笑道:“小趙,你知道什麼事情你就去?”
“剛才我都聽見了,是去鄭輝家裡。”我說。
陽陽這才耐心的對我說:“今天從天剛亮,鄭輝就給我打電話,一連打了好幾次,我才接聽。他說他夜裡不小心摔下床來了,現在還躺在地板上,讓我去把他扶到床上去。是真是假,總是要去看看對吧?”
“你說的很對,我們要負這個責任。我去看看,不是扶他上床,要把他抱上去,如果腳還不好,那我就再揹著他去醫院。”我敢斷定,鄭輝這是又在耍花招,『逼』著陽陽去見他。我還真是不相信,醫生都說他只不過是輕微扭傷,根本就沒事,我還以為他早就去上班了,看來他是要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把事情擴大的淋漓盡致為止。
陽陽說:“可是,你生病了,出去萬一重感怎麼辦?”陽陽不讓齊阿姨去,也不讓我去,非要她親自去,難道還有不可告人的事?我這點感冒,根本就不用掛在嘴邊。別說是昨天晚上輸過『液』,就是沒有,我現在幹什麼都是可以的。
於是,我又艱堅決的說:“反正我是要去的。”說著,我就站在了門口,生怕她一個人就要去似的。
齊阿姨就對陽陽說:“就讓小趙跟你一起去吧,不然我也真是不放心。”
陽陽沉思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把鄭輝安置一下後,我去瑜伽館,完事後去醫院掛吊瓶。”於是,就拿著她的包,我緊隨其後,一起出門上了車。
在路上,我始終是悶聲不響。因為這牽扯到鄭輝,我如果再大聲的罵他,還真是沒有了一點底氣,因為我的所作所為,還不如鄭輝。他所做的,都是為了討好巴結陽陽,就是所使用的巧記和計策,也都是為了追求到陽陽,他並沒有和我一樣,今天和這個,明天和那個,現在還想對陽陽下手,我比鄭輝卑劣的多。鄭輝為了得到陽陽,做什麼都不為過,倒是我自己,現在沒有資格坦然的面對陽陽了。
陽陽卻問我:“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我抬起頭,有些悽然的笑了笑,算是回答。
陽陽就說道:“不管怎麼說,是我們的人把他拉倒的,何況我們還認識,去看看也就知道他在耍什麼花招了。”
鄭輝會裝,如果我也裝的話,一點也沒有扭傷也會裝出不能走路很嚴重的樣子。但是我沒有說,因為我清楚,鄭輝再怎麼裝,都是想和陽陽在一起,最起碼感情是專一的,沒有『亂』搞,我則不然,是徹頭徹尾的朝三暮四。不,連朝三暮四都算不上。真正的朝三暮四還是講點感情的,而我呢,只要是個異『性』,只要是那個女人向我敞開懷抱,我就會毫不猶豫的上。按照我們那裡的話說,我就是一個典型的下三濫。
我現在不僅僅是自責,而是感覺到誰也比我強。
陽陽突然停了車,我以為是到地方了,抬頭一看是停在了一家超市門口,陽陽說:“你等一下,我進去買點東西。”
不知道她要買什麼,我下車點了一支菸抽著,眼睛看向一望無際的車流,感到特別的自卑。我能在這樣的大都市裡紮下跟,全靠著當初陽陽的收留和信任,可是,現在我一個玩弄女『性』的壞蛋,竟然還對陽陽想入非非的,真是太自不量力,就跟鄭輝說我的那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越想越是自漸形穢,越是卑微無比,越是自己看不起自己。真想一頭撞向滾滾的車流,讓南來北往的車把我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