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恬恬的電話號碼,又和恬恬爸爸喝了幾杯茶水,我就找藉口回家了。路過傻子的大門口時,看到兩個人又扛著鐵鏟出門,我就和他們搭訕著說話,看到他們並沒有對我有敵意,我就掏兩支菸遞給他們,又用打火機給他們點上,他們就都朝我笑著,還對我伸著大拇指。我知道他們的目標已經轉移,不再恨我了。
回到家,我本來是想給恬恬打電話的,但是,考慮到他接電話有可能不方便,我就加了她的微信。很快透過了她的驗證,只見她寫到:“醜兒,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的電話號碼?”
“在路上沒有等到你,就去你家了,正好你打電話給大叔,我就記下了。你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的電話號碼?”
“沒有別的原因,我就是怕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被劉家人發現。當時我爸媽都在他們家,自然要格外謹慎。”她說。
“你在醫院裡幹什麼,是在照顧劉虎嗎?”
“是。他現在斷了兩根肋骨,說是還有輕微腦震『蕩』,還在昏『迷』中。他現在這樣子,我走了不大好。等他醒過來,我就回家去看我爸媽。到時候會去找你。對了,劉虎的爸爸已經報案,說是要找到兇手,給他兒子報仇,你要注意一點。”恬恬說。
劉虎的爸爸還有臉報案,不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嗎?不過,我不怕。因為那天晚上我進去的時候,是用『毛』巾捂著臉的。於是,我就回復到:“你放心吧。那天晚上只有你認出是我,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
“那就這樣吧,我去的時候會聯絡你。”
沒去姥姥家,家裡也沒有客人,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於是,就開啟電視機看節目。
中午,我炒了兩個小菜,看著電視喝了兩盅小酒,然後想躺床上睡一覺的時候,恬恬又發過來了訊息:“醜兒,他醒過來了。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我待會兒就回家。”
我回到:“我等你。”
說完話,我沒有了一點睏意,然後就心情激動地等著她。
半個小時以後,我就站立在了大門外,剛站了不一會兒,恬恬就騎著電動車飄飄的過來了。到了我跟前她停下對我說:“劉虎好容易醒過來了,這樣我的心裡也就踏實了。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死了,他爸媽一定會追究起來了沒完。我說是一個盜花賊從陽臺上跳進來,趁劉虎他們都喝醉了,要強暴我,後來劉虎就和他的兄弟們起來打那盜花賊,無奈他們一個個都喝得醉熏熏的,不是他的對手,結果都被打趴下了。”
“劉虎的父母就相信?”
“相信了,還說劉虎平時做了太多的惡事,派出所如果查起來,會對劉虎不利,所以,就撤回了報案。”恬恬說。
我指了指我家:“家裡就我一個人,進去吧。”
“不行,我要先回家看我爸媽,待會兒再過來找你。今晚我不回劉家了,有的是時間。”說著,就騎上電動車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禁喜笑顏開起來,恬恬說不回去了,那晚上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說服她跟我走,劉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好起來,她媽媽也就這樣了,有的人癱瘓十幾年都沒事,就是不能起來活動。她爸爸身子骨這麼結實,完全可以照顧她媽媽。給他留下點錢,以後所有的農活都不幹了,在家專職照顧病人就是了。
想到這裡,我一陣熱血沸騰,簡直想大聲的喊叫,大聲的歌唱。
我在家裡等著,爸媽從姥姥家都回來了,恬恬還沒有來。到了傍黑的時候,我再也等不及了,就衝出家門,去了恬恬家。
奇怪的是,恬恬家的大門關著,我推了幾下,還從裡面閂上了。我知道恬恬在家,一邊用手掌拍著門,一邊喊:“恬恬,恬恬,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