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搶救,潘亮活了下來。當時,根據醫生的描述,虎子、馮軍和表姐在監護室外面等著的時候,感覺他沒有幾天的熬頭了。可是,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奇蹟般的睜開了眼。
醫生說潘亮在雪地裡冰凍的時間太長了,內臟都有了傷害。別說是還受了傷,就是這樣的冰凍,一般人也到不了醫院就會結束生命。他能在第二天就睜開眼,說明他求生的慾望很大,同時,他的身體平時也超強棒。表姐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潘亮做的雖然有點過分,真得還不至於死。”
因為還在監護室裡,現在有護士二十四小時照顧看護著,表姐就讓虎子把馮軍送回家。潘亮是大年初一一早來到的醫院,昏『迷』不醒了兩天,今天就已經是初三了。馮軍和小玲初五必須動身回青島,鞋業公司初六上班,歌廳是在正月十五正式營業。去年利潤不錯,又加上虎子和他表姐大婚,他一高興,就放假到正月十四,而且在放假期間,照樣有薪水。
虎子開車把馮軍送回了家。在路上,兩個人商量了歌廳在新的一年裡的經營策略,人事變動,還有一些應該改進的工作。讓馮軍回去以後,和芸姐他們商量著具體來辦就行。虎子說看來他一時半會的回不去,怎麼樣也要讓潘亮能下地走路才能回青島。
馮軍就說:“看你們家這個年過的,可真是不尋常。潘亮的心胸也太狹窄了,怎麼能這樣,這跟殺人有什麼兩樣?”
虎子笑著說:“這才叫紅紅火火過大年那。預示著今年的一切都心想事成。”
回到家以後,馮軍就回小玲家了,虎子走不了,他們要坐火車回青島,所以要早做打算。虎子回家,把潘亮的情況說了,姨父才出了口氣,坐在椅子上說道:“能保住他這條命,我就算是對得起他媽,也對得起他了。這孩子不知道是一時犯糊塗,還是酒喝多了,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看真是有必要做個親子鑑定,看看是不是真的搞錯了。”
姨媽這時候不再客氣了:“老宋,你還在為他開脫,什麼一時糊塗還是酒喝多了。他這完全是記仇,是在報復。你打了他兩巴掌,麗麗也打了他。他的氣沒有出來,所以,就縱火燒了房子。打他是因為他罵你,哪有這麼沒有教養,罵自己親老子的。你這是打了他幾巴掌,如果是踢他幾腳,他都能把你殺了你信嗎?”
姨父把眼一瞪,說道:“他敢?”
“他有放火的狠勁,還真敢。以後你可一定注意他,儘量的別惹他。不然,有你好受的。”姨媽說。
“那我還要把他供起來當祖宗?”
“不供起他來當祖宗,就要遠離他,想辦法讓他少進我們家的門。只要見面少了,衝突自然就少。”姨媽說。
姨父和姨媽犟嘴的時候,虎子就讓他媽媽找了些日常的用品,還有衣服什麼的,又上樓給表姐找了一身衣服,她現在穿的都髒了,而且還有血跡,拿去讓她把原來的換下來。潘亮估計過兩天就能去普通病房,虎子和表姐已經為他辦理了一個單人病房,到時候照顧他方便一些。虎子說醫院裡就表姐一個人,他不放心,就想馬上回去,這時,姨父對虎子說:“虎子,我和你姨媽去醫院吧,我們去照顧著他,你們回家,而且,也一樣回青島,別影響到你們的工作。”
我對他說:“你們就不用管了,安心在家裡,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我和表姐會安排好的。對了,你們還要去姥姥家嗎?我去送你們。”
虎子的父母就說:“虎子,我們今天去你姥姥家,你姨父和姨媽也去看麗麗的姥姥。我們一會兒就走,也順便溜達溜達,你就不用管我們了,今天早晚回來就行。”
家裡的堂屋和西廂房都完好無損,樓房也沒有任何損失,房子還是夠住的。當虎子出門要上車的時候,小芬跟了過來:“哥,今天都不在家裡,我跟你去醫院吧?”
虎子一想,父母和姨媽姨夫都去走親戚,只有小芬在家裡,有可能感覺到冷清,而且,到處都是大火燒過的痕跡,黑乎乎怪滲人的。於是,就答應了。然後和父母說了一聲,就一起上車往醫院開去。
出了村以後,小芬就嚶嚶的的啼哭起來,虎子不解的問:“小芬,你在哭什麼?”
“哥,你看你們家這個年過的,太『亂』了。這都與我有關係。”
“跟你有什麼關係?”
“潘亮在欺負我的時候,我如果不那麼大聲的喊叫就好了,結果讓姨父和姨媽聽到,趕過來把潘亮訓了一頓,還讓姨父犯了病。潘亮面子上過不去,心裡面也有仇有恨的,在心裡發洩不出來,所以,就做出了這麼極端的事情。”小芬哭泣著說。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當時如果不喊不叫,後果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虎子邊開車邊說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如果他得手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了,他也不會把房子給你們家燒了。”
“你可真是傻。依潘亮的『性』格,早晚都會惹出大禍的,他這樣做了,也許以後就能吸取教訓,好好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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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路上說著話,虎子不停地勸慰著小芬,就回到了醫院。
馮軍講到這裡,就對範斌和我說道:“光顧了說話了,都忘記喝酒了。來,就咱們三個人喝酒,走一個。”齊阿姨和媚媚喝的是飲料,我們三個人是一瓶白酒分開的。
齊阿姨就問:“那後來呢。潘亮是不是痊癒了?他好了以後還去虎子的姨媽家嗎?”
範斌也比較瞭解情況,他接著說道:“潘亮在那裡的市中心醫院住了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候,虎哥和她表姐宋麗就把他接回了青島,在虎哥姨媽家裡住著,有兩位老人照顧著他。因為虎哥還有生意要做,表姐在鞋業公司是分管銷售的副總,工作也很重要。所以,就都工作了。潘亮痊癒後,身體很虛弱,其他工作也做不了,還在歌廳公關部上班。但是,虎哥在歌廳裡給他騰了一個房間,就讓他在歌廳裡住了。”
起阿姨嘆了口氣:“小萬很堅強,當時他年齡雖然不大,可是,經歷的事情卻不少,有的還是些差點要命的事,但是他都闖過來了。我真的很佩服他,也崇拜他。”
範斌就說:“你們當時的那些事我們心知肚明,如果沒有他表姐,虎哥第一個選擇的結婚物件就是你。”
齊阿姨臉『色』紅了一下,還有點害羞的樣子,不過,她這樣卻格外的好看,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她說道:“那不盡然,還有趙彤彤那。”
馮軍就說道:“阿嬌,你看錯了。虎哥對彤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彤彤在有錢人家長大,養成了任『性』、嬌氣的『性』格,而且,趙總也有這麼大的事業,有花不完的錢,擔心會成為受氣包。所以,從骨頭裡也沒有想過會和趙彤彤有什麼結果。”
齊阿姨不再說什麼了,就那麼慢慢的吃著菜。範斌這時候說:“馮哥說的對,趙彤彤生的孩子雖然是虎哥的,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趙彤彤使了手腕,彤彤哪裡會懷上虎哥的種?虎哥也就不用這麼到處奔波的找他們的兒子了。這倒好,害的我們一年就見那麼幾次面。”
他們還在說著以前的事,我看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媚媚也早就沉不住氣了,於是,就偷偷的拉著我的手,出了飯店,朝著大海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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