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爺爺還說要下山去麒麟鎮,只有那個時候,洞口才是開啟的,也只有那個時候才會被人鑽了空子。
“那更不可能了,她一直跟墨禦容在一起,怎麼會在你出山的時候去殺了你爺爺,”君傾晏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師妹現在手上沾著如此多的血債。
龍梅也回想當日發生的事情,確實想不通,雪蓮究竟哪個時間回來殺的爺爺。
“她種了媚藥的毒,墨禦容點了她的xue道後出來追我,那一段時間足夠雪蓮用輕功追到洞裡殺完人再回來旅店,”寧紫夕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是她麻痺大意,當時就不該去找墨禦容。
君傾晏還是不相信時間那麼短,雪蓮能夠殺人再返回,更何況他趕到旅店的時候,雪蓮被被墨禦容封著xue道,是他親手幫雪蓮解開的xue道。
她現在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點,但是她堅信爺爺的死絕對和雪蓮有關。
即使不是她殺的,也是她下令殺的。
君傾晏不顧身上的傷口坐起身,怔怔望著寧紫夕道,“難道你從一開始就決定找雪蓮報仇了嗎?剛才答應我的只是敷衍而已?”
寧紫夕搖搖頭,“我答應不告訴墨禦容,雪蓮追殺我這件事情,但是沒答應你不會殺她。”
她的雙眸陰雲密佈,一切都要等回到王府才能找到最終的證據,雪蓮殺害爺爺的證據。
君傾晏嘆了口氣道,“你殺了雪蓮,就會破壞墨禦容的計劃,你有想過這一點嗎?為了你爺爺,就要陷全天下於水深火熱之中,值得嗎?”
寧紫夕聽夠了他的說教,冷著臉和君傾晏對視,“我就是讓全天下的人都給我爺爺陪葬又幹你何事?”
“你..,”君傾晏冷著臉捂著傷口起身,站在篝火前看著陌生的寧紫夕道,“等你看到血流成河那一天,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寧紫夕起身送君傾晏出洞口,在他身後問道,“你愛你的師妹?如果是為什麼還要看著她嫁給墨禦容?”
君傾晏的腳步頓了頓,沒有轉身,只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我是不想看某一個假冷血的笨蛋有一天會後悔看到天下蒼生血流成河。”
寧紫夕站在洞口,目送夜風中獨自前行的君傾晏,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招手,古古和末末飛了過來,“你們把他安全的送下山。”
古古和末末都知道君傾晏是龍梅和寧紫夕的救命恩人,所以歡快的你追我趕去護送君傾晏下山。
寧紫夕抬頭看著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跟昨夜被追殺時候一樣,同樣的夜晚,同樣人,卻走了不同的方向。
君傾晏這一走,大概會給雪蓮送信讓她提防自己。
她想起君傾晏的話,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她確實不想看天下蒼生血流成河,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即使聖啟不變天,要維持如今的現狀恐怕也會是血流成河的局面。
墨禦容訂在八月十五動手,勝敗就在此一舉了。
寧紫夕回到洞內,龍梅正捧著木碗喝水,見她進來,隨口問道,“君傾晏真的走了?”
寧紫夕點點頭,龍梅又說道,“阿姐很想報仇,但是我們一定要找到證據才能殺雪蓮,阿姐不想因為給爺爺報仇這件事讓你在墨禦容那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龍梅最忌諱的就是魔教兩個字,她們的族人身為魔教,卻從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是有人為了剿滅他們侵佔他們的金銀才捏造杜撰了很多魔教傷人的事情。
雖然魔教已經不複存在,可是龍梅骨子裡面流淌著的血液,絕不容許自己去玷汙魔教這兩個字。
“阿姐,你想不想重新建立魔教?”寧紫夕突然問道,龍梅手中的碗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墨禦容要在八月十五動手,但是我覺的雪蓮不會輕易的幫助他鏟除皇後的勢力,因為一旦皇後勢力被鏟除,墨禦容不再需要雪蓮,那她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龍梅很清楚,到時候,墨禦容也許會留著雪蓮,但是絕不會再給她王妃的稱號,而雪國公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結果很可能有變。
“你是想成立魔教,然後暗中幫助墨禦容?”龍梅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