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紫夕晚上要赴約,所以一早就打扮好,獨自去了雪蓮的院子。
月上梢頭,墨禦容從書房回來,剛進院門,就被雪蓮的丫鬟喊走了,他只來得及看一眼寧紫夕的房間,卻發現她的房間滅著燈。
這麼晚了,人會去哪裡?
墨禦容被拉進房間,才看見寧紫夕正和雪蓮坐在餐桌前等著他一同用餐。
“王爺,你可回來了,我和姐姐都要餓死了,”雪蓮見墨禦容進來,先起身迎了過去,讓墨禦容坐在她一側。
寧紫夕抬眸看了一眼墨禦容,正好對上他詢問的視線,又把頭轉向雪蓮道,“我不勝酒力,辜負王妃一番心意了,我就以茶代酒吧。”
雪蓮嬌笑道,“姐姐放心喝,這麼丫鬟下人,真若是醉了,我和王爺親自送姐姐回房間休息。”
雪蓮說著,先給寧紫夕的杯子裡斟滿了酒,酒香撲鼻而來,不勝酒力的怕是聞一聞都會醉。
寧紫夕皺眉仰頭喝了一一杯,雪蓮再次斟滿,墨禦容抬手攔住了她,“多喝傷身。”
“王爺,這是佳釀,多喝幾杯無礙,這杯我敬紫夕姐姐接受我,”雪蓮說著端起杯子一仰而盡,然後笑吟吟的看著寧紫夕。
寧紫夕知道雪蓮灌醉自己,這其中肯定大有文章,不然為什麼爽快的讓她住進這個院子。
“我不能再喝了,”寧紫夕用手捂住自己的酒杯,一口菜都沒吃,就被雪蓮灌下了兩杯酒。
寧紫夕確實不勝酒力,不過那是從前,自從武功精進後,她已經可以把酒用真氣逼出,所以今天即使雪蓮把整個酒窖的酒搬過來,她也能全部喝下去,只不過這房間裡面怕是會流一地的酒水了。
她越是不喝,雪蓮就越是眼睛發亮,拼命拿各種不值得慶祝的理由讓寧紫夕喝更多酒。
墨禦容把筷子啪的一聲摔到桌上,倒酒的雪蓮和喝酒的寧紫夕同時停下來看他。
“鬧夠了沒有?一個的成何體統,”墨禦容滿面怒容,雪蓮不懂事一直灌酒,可寧紫夕呢,說是無力招架還不如說是欲擒故眾,根本就是抻著雪蓮給她倒更多酒。
寧紫夕的臉頰已經染上紅暈,搖搖晃晃的起身對墨禦容和雪蓮說道,“我出去透口氣,你們先吃。”
她要找個幾口出去,好把體內的酒逼出體內,再喝下去,她真的要醉了。
墨禦容起身要陪她一起出去,雪蓮一把扯過墨禦容,嬌笑著說道,“王爺,讓丫鬟們跟上去,來,我們也喝一杯。”
墨禦容看著遞到他眼前的酒,眼神冷漠的看了眼雪蓮,今天這頓飯,不是用來吃的,根本就是寧紫夕用來灌醉自己的。
他沒有接酒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寧紫夕離去的背影。
墨禦容最後還是沒辦法坐視不管看著寧紫夕難受,起身追了出去,雪蓮這次倒是沒有阻攔,反正過了今晚,寧紫夕就不再是清白之身,也沒臉繼續留在墨禦容身邊了。
雪蓮端起酒杯冷哼一聲,喝光了遞給墨禦容的酒。
寧紫夕出了房間,就會到她的房間,剛用真氣把酒逼出來,墨禦容就闖了進來。
“紫夕,”你怎麼樣?”墨禦容只顧著擔心寧紫夕,沒有發覺寧紫夕把盛滿酒水的木盆用腳踢到梳妝臺下。
“我沒事,”寧紫夕伸開手擋掉他要扶她的手。
墨禦容怔怔楞在原地,看著滿身酒氣的寧紫夕道,“雪蓮都跟你說了?”
寧紫夕原本扶著梳妝臺站著,聽到墨禦容說這句話,呵呵一笑,抬眸問道,“這種事情怎麼瞞得住,你的王妃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這種事情。”
他看著寧紫夕,欲言又止,“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紫夕打斷了。
“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什麼都不想聽,”寧紫夕踉蹌著腳步扶著牆走到門邊,不讓墨禦容碰自己一下。
墨禦容看著她這樣,心疼的護在她旁邊,又擔心自己出手扶她,反而會讓她掙紮著摔到地上,所以只能任由她自己邁著步子,從這裡踉蹌著走到雪蓮的房間。
雪蓮自己正喝著無聊,看見寧紫夕滿面通紅的踉蹌坐回自己的位置,而她後面跟著滿臉寫滿心疼的墨禦容。
“紫夕姐姐,這才幾杯,你就醉了,”雪蓮說著伸手扶她坐好,伸手又拿過酒壺給她斟滿。
墨禦容揮揮手,雪蓮手裡的酒壺就被甩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房間內被酒的香氣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