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兩日就是墨禦容大婚的日子,可是墨禦容的未婚娘子不好好在王府待著,卻追著寧紫夕來到小溪邊。
寧紫夕早就察覺了暗處有人監視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既然來了,就別跟縮頭烏龜一樣躲躲藏藏的,有失郡主的身份。”
雪蓮聽聞,從樹林閃身出來,嗤笑道,“寧小姐這是在對月自憐嗎,真是不忍打擾你傷心,不過你很快就會解脫了。”
寧紫夕坐在石頭上,巋然不動,聽著身後寒風一閃,劍影已經來到身前,她只是雙指一夾就擋下了雪蓮淩厲的攻勢。
寧紫夕雙指微微用力,雪蓮引以為傲的佩劍應聲而斷。
雪蓮驚愕的瞬間,抽身遠離寧紫夕。
這把佩劍是用精鋼鍛造,柔韌卻不失堅韌,是她最珍愛的至寶之一,天下僅此一把,卻被寧紫夕輕輕一夾就毀掉了。
寧紫夕在涵洞內的三日修煉抵得上常人百年功力,別說區區一把佩劍,就是萬軍突襲,都會被她虐的灰飛煙滅。
“你……寧紫夕,你的功夫……”雪蓮驚愕的淩空立在溪水之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寧紫夕。
寧紫夕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想殺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雪蓮暗嘆一聲不好,寧紫夕已經飛身朝她而來,冷冷的眼神中殺意毫不遮掩,早知道她就多帶些人來了,至少可以拖一段時間讓她逃命,然後還有從長計議的機會,可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墨禦容一路跟著雪蓮而來,她在會館外消失了,正想進密室一探究竟的時候,感受到一股殺氣從小溪的方向撲面而來,與此同時,會館中的高手們也已經察覺到了這股殺氣,紛紛提劍尋去。
墨禦容剛到,就看見寧紫夕單手掐著雪蓮的脖子。
雪蓮雙腳臨空,因為缺氧而雙腿亂蹬,墨禦容立刻上前阻止寧紫夕。
“放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墨禦容劍指寧紫夕,如果雪蓮死了,雪國公一定會追殺寧紫夕到天涯海角,一個女子和對整個南疆,輸贏已見分曉。
可寧紫夕卻以為墨禦容是為了他的計劃而阻止,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雪蓮亂蹬的雙腳已經慢慢安靜下來,臉在月色下也變的通紅。
“寧紫夕,你要殺她,就先殺了我,”墨禦容提劍上前,擋在雪蓮身前,怒視寧紫夕。
“是她刺殺我未果,學藝不精被我拿下,你卻拿劍指我,”寧紫夕冷哼一聲說道,“以前我說不做側妃,現在我收回,我要你娶我進門,你肯還是不肯。”
“我答應你,但是你要放了她。”
“呵,還真是夫妻情長,”寧紫夕強裝鎮靜,手一鬆,雪蓮倒地不起。
墨禦容摸了摸她的脈搏,還好人沒事。
此時尋著殺氣而來的眾多江湖中人,不敢確信強大的殺氣是眼前這個弱女子發出的。
“跟我走,這裡人多嘴雜,”墨禦容把雪蓮抱在懷中,欲拉寧紫夕一起離開,卻被她冷冷甩開。
“大婚當日,我自會出現,你還是帶你的正妃去療傷吧,奉勸她一句,再無第三次,我定讓她雪國公府血流成河。”
寧紫夕說完,踏水而去,墨禦容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遲遲移不開視線,直到看不見寧紫夕的蹤跡,才帶著雪蓮離開。
龍梅來到王府,沒有發現墨禦容,所以在隱蔽的角落等著他出現,當她看見墨禦容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子回來,才把懷中的信扔到他腳下,然後看著他開啟信,才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墨禦容以為是飛鏢,手指一夾,才發現是一封信,可是送信的人卻能把內裡灌輸進去讓紙成為暗器一樣的存在,他眉心微微一簇,小心翼翼的開啟信封,看見上面的資訊後,心頭一震。
這是他連日來疲於奔波都調查不到的訊息。
墨禦容趁著夜幕,把雪蓮安頓到她的房間,又用真氣替她療傷,雪蓮才悠悠轉醒。
她拉著墨禦容的袖袍企圖解釋,“王爺,是寧小姐約我去溪水邊相見,誰知道她卻突然出手要殺我,王爺你要替雪蓮做主啊。”
墨禦容低頭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雪蓮,冷冷拂袖離開,走到門邊丟下一句話,“你若嫁我,就安分守己,不要再招惹是非顛倒黑白。”
他以前還覺的虧欠了兩個女人,如今他以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墨禦容回到書房,重新拿出那封信,刻意模仿的字跡,這蹩腳的寫法除了寧紫夕,他再想不到第二個人。
墨禦容把信收進懷中,眉頭緊鎖,腦海中全是寧紫夕要嫁給他做側妃的那句話。
他們,真的還回的到過去嗎?
第二日清晨,雪蓮整整一天沒有出房間,連送來的喜服都是獨自試穿,不準丫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