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容心情不好,你呢,看著他不爽,該打就打,該揍就揍,”君傾晏半開玩笑的看著悶悶不樂的寧紫夕。
君傾晏瞅著寧紫夕的臉,見她沒有一點要笑的意思,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寧紫夕進書房,轉身關門,坐定在椅子上,這之間墨禦容只有在她看不到他的時候才抬頭深情的望著她的背影,等到她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把視線挪到別處,不肯和她對視。
“雪蓮郡主失蹤了,不該這個時間闖進來,”墨禦容重新拿起筆站在書案前認真描摹。
他的態度好像寧紫夕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沒有噓寒問暖,沒有溫情脈脈,只的只是冷漠疏離。
寧紫夕的眼中寫滿失落。
“確實,馬上就是你們的大婚了,新娘子卻失蹤了,確實讓人心煩氣躁,可有雪蓮的線索?”寧紫夕本不想說這些,只是他的冷漠讓她講不出那些,彷彿一出口就成了笑話一般。
寧紫夕看著他在紙上勾勾畫畫,卻始終不肯抬頭看她一眼。
“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我來幫你找雪蓮的下落,”寧紫夕起身對著書案前的墨禦容說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墨禦容擱下筆,一臉送客的冷漠態度,寧紫夕淡淡點頭告辭。
寧紫夕往門邊走去,眼淚不爭氣的一直想往外冒,她這是怎麼了,為了多呆在他身邊幾天,寧願留下來幫他找他的新娘子。
她的手剛摸到門,還沒開啟,本後傳來墨禦容的聲音,“如果真要幫我,就不要幹涉我的事情,你一個女子,什麼都做不了。”
寧紫夕聽到他的聲音的瞬間,還貪心的以為他會出口挽留,誰知道確實不屑她的實力。
“王爺,別忘了我可以手握全天下的資訊,區區一個雪蓮郡主的訊息,只要不要去了另一個世界,我都能查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寧紫夕說完揚長而去。
墨禦容低頭看著紙上通篇是寧紫夕三個字,眉梢微動,抬頭望去,她已經離開,只剩下兩扇門被風刮的左右晃動。
龍梅見寧紫夕冷著一張臉出來,沒有問他們的談話內容,而是跟著她一起出了王府。
寧紫夕出門後發現沒有交通工具,又折返回王府,牽了墨禦容的兩匹馬大搖大擺的出府。
龍梅看了一眼汗血寶馬,又轉身望了一眼王府,問道,“真的沒關系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馬。
寧紫夕沒有回答她,翻身上馬就朝她的貴族會所而去。
墨禦容站在後院馬槽前,幫他心愛的寶馬放幹草,眼神餘光瞥見下人過來,漫不經心的問道,“馬給她了嗎?”
“回王爺,按照您的吩咐,把最好的馬給了她們。”
墨禦容揮揮手,“下去吧。”
下人離開後院,和他一起看馬的家丁湊過來問道,“咱們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啊?見過送金銀財寶的沒見過送汗血寶馬的。”
“王爺的心思咱們這種粗人怎麼能猜到,主子讓牽著馬等著寧小姐咱麼照做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
墨禦容回到書房,坐在書案前發呆,寧紫夕風塵僕僕而來,腳上沾滿了泥土,這個女人總是讓他費心,難道是用腳跑回來的?
他在房間裡面被花香沖的腦仁疼,索性出了書房,站到外面看著滿員的花草。
走廊盡頭走來兩個侍女,邊走邊嘰嘰喳喳的說著,“天都轉涼了,這些夏日裡才開敗的花又開了,你在王府這幾年,可見過這奇景?”
另一個侍女跟著說道,“可不是,我也是頭一次見,真是稀罕了。”
侍女們光顧著看花草了,沒看見站在走廊盡頭的墨禦容,慌的手裡的東西差點摔到地上。
墨禦容輕揮袖袍,掌風拖住了踉蹌欲倒的兩名侍女,待她們站穩後,墨禦容指著花園的花草問道,“這個花開的反常?”
侍女低頭答是,嬌羞的紅霞飛上臉頰,低頭請安遲遲聽不到墨禦容的聲音,其中膽子大一點的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墨禦容已經不在原地了。
“王爺都走了。”
另一個侍女這才紅著臉,偷偷瞄了一眼墨禦容的書房,悄聲說道,“誰能跟咱們王爺成親,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誰說不是呢,咱們趕緊走吧,王妃剛剛失蹤,王爺現在心情不好,咱們還是避著點吧。”